……“那是什麼條件。”……
……“時候到了,朕自會告訴你。”……
……“那……好。”……皇帝手下的人夠多,應該不是讓她殺人放火,這事很麻煩的。
……“你便只要記得,你還欠朕一個條件,便好。”……
……“好,我定然不忘。”……
……“你可能保證,凌雲騎會聽朕調遣?”……
……“當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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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談判一直很怪異。
南宮銀後來依舊在笑,只不過那笑容著實刺眼,言語間眼眸裡處處透著濃濃的嘲諷。
並且一直一直用“朕”。
很詭異的情況,很詭異的南宮銀。
卿十五一直在想,莫不是,其實鬼上身的人是南宮銀那廝?
更詭異的是,明明談判的時候還很詭異貌似怒火滔天的南宮銀,破天荒地扔了她一個人在天願閣一個下午,第二天早朝後卻又如同往常一般,簡直看不出端倪……
話說,真的很不明白,他的怒從何而來,為何而去。
卿十五飛鴿傳書給綾月,讓她入宮一趟拿凌雲騎的令牌將凌雲四將的其中一人調來,交代一些事情——畢竟,沒有她卿十五親自出馬,光憑令牌調動凌雲騎是不可能的——可她出不去,南宮銀說只有凌雲騎到,她才能離宮。
當初讓黑衣回去傳達卿十五以臨水莊莊主的身份下的死命令給綾月——不可擅自妄動,估計這個命令讓她跳腳了好久罷……
哦,也不知道夜雲寒如何了,就在卿十五易容入宮的前一日,他接到一封信,然後臉色數變就先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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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銀牽著卿十五的手,站在床邊。
南海紅香檀木雕刻著百花圖,精緻的雕工一看便知是珍品。
床上的美人面頰蒼白,額上沁出一層細細的汗珠,貝齒咬著發白的下唇。
“恩……”溢位一聲痛苦的呻吟。
“皇上,您要為娘娘做主啊!”貼身侍婢跪在地上“咚咚”地磕頭,直磕得額頭出了血。
“哦?是麼?”南宮銀完全不憐惜跪在地上的人,也不叫她起身,只由得她不住磕頭。
卿十五但笑不語——真是一場好戲,苦肉計麼?
“來人,擬旨,恬嬪降為才人,即刻遷往朝露宮。”南宮銀冷聲道。
地上磕頭的宮女驚得停了動作,床上的美人掙扎地起身,“皇……皇上……為什麼……臣妾……”
恬嬪眼看就要滾下床塌,本已經轉身的南宮銀回過身看看人,轉回身子輕嘆一聲,“朕比你更希望,給你下毒的是她,只可惜……”後面的話嚥下,南宮銀復又拉起卿十五的手離開。
只可惜,不知何年馬月,她才會足夠在乎我,因我吃醋,為我爭寵。
不知何時,她才能像從前一樣,甘願為了我擋箭,為我豁出命去。
南宮銀朝卿十五露出一個妖嬈的笑容,“這出戏,可還入得了你的眼?”
“唔,不夠精彩。”卿十五回他一個勾魂的笑靨。
呃,這出戏貌似她好象主演誒——一個被陷害給嬪妃下毒的受害者,可是,怎麼好象她一直在旁觀啊……
汗一個,好罷,她承認,她是一個不厚道的演員,南宮銀是一個越俎代庖的演員。
第二卷:一千里色中秋月 暗潮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