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究竟……她如何了……
萬一……她活不了多久了……
萬一……她將長眠地下……
萬一……他終將失去她……
那麼……他又該何去何從?……
不,不會的!他還沒有打下夠大的江山與她共享,他的江山,只能要她來做那女主人!他還未曾與她一同站在山顛,俯瞰眾生!
南宮銀的眼神掠過芙蓉帳,無語。
夜雲寒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南宮銀,由懷中掏出一顆丹藥扔進嘴裡。
任老前輩說,這不過是壓制毒性的藥丸,若要根除毒,便非要跟他離開去療毒。
但是,他拒絕了。
她,還在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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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內的人呼吸依舊平穩,身體也如之前昏迷般一動不動,可事實上,先前兩人的對話,她已是一字不漏地盡收耳中。
這樣可算是混亂?……
再一次感嘆,果然,這才符合廣大穿越同胞共同總結出來的萬有引力定律嘛!
水清玥心下有些感嘆。
壓下心中蠢蠢欲動的感動和不知名情愫,她略微調整呼吸使之有些亂,嗓間溢位一絲呻吟——“水……”
好啦,這是最經典的臺詞……
南宮銀看著站去一邊的夜雲寒,便走去倒了一杯溫水。
夜雲寒依舊柱子一般站在一邊,左手背到身後。
他左邊的袖子上殘留著拭去嘴邊血痕時沾染的猩紅,而他正站立的地方,恰好擋掉了地上的血跡。
微微垂首,掩蓋那蒼白得過分的臉龐。
水清玥就著南宮銀的手喝了兩口水潤潤喉,隨即道,“小夜,你的毒……可解了?”
典型的明知故問。
夜雲寒沉默片刻,才道,“任老前輩留給你一個錦囊,他前些日子來瞧了瞧。”
這一個卻是答非所問,話題轉移得稍嫌生澀了些,不太自然。
不過眨眼工夫,水清玥懷中便多了個錦囊。
她由衷地讚歎夜雲寒好功夫,這錦囊倒是扔得好啊,最後那一刻竟將力道統統卸了去,使得她不致感到任何不適……只不過……他的傷……
還是悄悄捏了一把汗啊……
水清玥拆開錦囊,掏出那張薄薄的信紙。
那南宮銀這會兒倒是老實,竟萬分自覺自動地在她身後墊了一個軟墊,自己端了空杯便走開去。
她粗粗掃了兩眼,便收起信紙,寬大的袖子滑下,將她整隻手都遮掩了。
“小夜,”她道,“你去罷,我不妨事的。”
夜雲寒顯得略有些驚訝,“你……都知道了?”
該是任老前輩信中所寫罷……
“師傅都說了,小夜,雖說我如今也不必去那鎮國侯府了,可你既是答應護送我的了,總該送我回去罷,左右我也要養些時日,你快去快回便是,否則就依你身上的毒看來,不過幾日你我便是半斤八兩了。”半斤八兩,半死不活……哎!…………
“……”沉默,沉默……好半晌,他才緩緩抬頭,“確是……”
他說罷轉身出去,卻到了門口復又停下,頓了片刻道,“我只要十日……不,七日,七日便夠。”說罷身型微移,剎那閃開三丈。
哎……這傢伙……還真真是不要命的主兒,都落到這般光景了還敢用內力,貌似還不亦樂乎……
好在,好在任老頭還有些水平,雖說奈何不了自己身上的毒,小夜那裡的,總該綽綽有餘了罷……
手心的信紙被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