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黑衣漢子唇邊掠過一絲抽搐,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
那黑衣女子微一抬頭道:“我們不怕別人怎麼說,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又何在乎世情之譭譽褒貶,我只怕三哥受不了。”
那黑衣漢子道:“三哥他怎好輕信……”
那黑衣女子抬眼說道:“這能怪三哥麼?換換是你,你信不信?”
那黑衣漢子沉默了,旋即在桌上輕擊一掌,雙眉揚起,流露自眉宇間的凶煞怕人,他憤然說道:“都是那尼姑跟南宮黛兩個……”
那黑衣女子截口說道:“別怪人家這麼想,這能怪人家麼,換換是咱倆,我以為咱倆也會這麼想的。”
那黑衣漢子痛苦地低下了頭道:“說來說去都是我害了你。”
黑衣女子微一抬頭,柔聲說道:“別這麼說,是我自己願意跟你,要不是我自己願意跟你,不就沒那麼多事了?我剛才還說過,只要問心無愧,我不怕人怎麼說,只是……。”
頓了頓,接道:“這麼一來,你跟‘十奇’就結下深仇大恨了。”
黑衣漢子一陣激動,道:“黛妹,只要有你,我不惜跟天下武林為敵。”
黑衣女子感動地看了他一眼,抬頭說道:“你不該這麼說,更不該有這種念頭,我所以跟你,是希望能改變你,進而讓天下武林改變對你的看法,假如你仍然跟天下武林為敵,那就違揹我所以跟你的初衷了,也就是說我不但沒能改變你,反而害了你。”
黑衣漢子激動地道:“黛妹,我早該碰見你,我早該碰見你,為什麼不讓我早碰見你,早在我剛出道的時候,至少那時候我兩手沒有沾上血腥,也沒有作過孽。”
黑衣女子道:“翎哥,咱倆相逢並不遲,只在你有沒有決心,對我是不是真心,要是沒有決心,對我也是虛情假意,咱們相逢得早也沒用。”
黑衣漢子激動地凝目說道:“黛妹,你放心,我不會對不起你的,也不會辜負你這番情意,柳燕翎雖然列身為魔,但他並不是人間賤丈夫。”
黑衣女子伸手按上了黑衣漢子的手,道:“我知道,翎哥,有你這一句我也就放心了。”
黑衣漢子沒說話,兩眼有點溼,旋即他一抬頭道:“有時候想想,我真懊悔當初非要你跟我不可,我根本就不配。”
“不,翎哥!”黑衣女子道:“別這麼說,我也不許你這麼說,不管別人怎麼看,在我心目中當世任何一人都比不上你,這就夠了。”
黑衣漢子大為激動反手抓住柔荑,顫聲說道:“黛妹,我——我——”
黑衣女子忙道:“別說了,喝完這一杯咱們走吧,再坐下去就惹眼了。”
黑衣漢子忙鬆了手,舉杯一仰而幹,探懷摸出一些碎銀往桌上一放,然後站起來說道:“黛妹,咱們走!”
黑衣女子跟著站了起來,兩個人相偕出了茶座。
這時候,茶座的一角站起了身穿黑衣,面目陰鷙的中年人,他嘴角噙著一絲陰鷙笑意跟出了茶座。
黑衣漢子跟黑衣女子順著湖邊往東走,兩個人一邊走,一邊低聲說著話,而走沒多遠,黑衣漢子便機警地發現後面有人綴上了他倆,他當即低聲說道:“黛妹,別回頭,有人跟上咱們了。”
黑衣女子神情一震,道:“你知道是誰了?”
黑衣漢子道:“很陌生,大概是‘檀香車’的一路人。”
黑衣女子道:“翎哥,你說該怎麼辦?”
黑衣漢子雙眉一揚,眉宇間又現煞氣,道:“別管他,咱們走咱們的,等到了人少的地方再說。”
黑衣女子口齒啟動一下,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她恨恨地閉上了嘴,什麼沒說。
可是,剛走沒幾步,身後傳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