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簡陋的,由簡易木板搭建而成的。小小的木鞦韆上,“抱歉,因為一些關係,我沒有辦法請你進去……”
“沒關係。”周楚也走了過去,站在鞦韆旁,看著這棟陳舊的小房屋。
“沒什麼傳奇呢……我出生的時候,和其他孩子沒有什麼兩樣,十月懷胎,預產期,然後我母親就去了醫院,於是就生下了我,沒有什麼調包計或者被遺棄之類的,也沒有父親酗酒打罵孩子之類所謂的童年陰影……”
加布裡埃爾像是倒竹筒一般,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絮絮叨叨的在那裡說著,而周楚,則是安靜的傾聽著,他有這個耐心,並且也是他會的習慣之一,在那段黑暗的歲月裡,就算對方是滿嘴粗話喝醉了酒的小混混,他也能叼著煙,安靜的聽這些人生並不如意的,混跡在社會底層,除了打打殺殺之外就知道女人的小混混們發著牢騷或者抱怨。
而和之前周楚所看到的那樣,他面前的那棟小房屋,也再一次出現了猶如夢幻一般的彩色光幕,加布裡埃爾在這棟小房屋的一切,宛若電影一般,在他的面前呈現。
加布裡埃爾誕生時,那一對父母的喜悅,以及加布裡埃爾尿床時那無辜的模樣與一家人團團轉的情景,從牙牙學語到開始學會蹣跚著行走,從會叫第一聲爸爸再到滿屋子上下跑動,當然也有做錯了事,被父親咆哮,母親安慰這樣的情景。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美國小孩如何成長的快進電影,它在周楚面前,呈現出了加布裡埃爾如何從一個只會啼哭的嬰兒成長的經歷,童年的過程。
當光幕結束時,周楚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對比加布裡埃爾的中學生涯,這樣的童年,算得上是幸福無比,所以……他想要說些什麼來安慰加布裡埃爾。
可是他才剛開口,在腦海裡組織語言時,加布裡埃爾卻比他早一步開了口。
“知道嗎?”加布裡埃爾坐在鞦韆上,問著周楚。
“知道什麼?”周楚停止住了腦海中組織安慰的語言的活動,看著加布裡埃爾。
“就算是那樣的生活,我是說,會讓你改變的、灰心的、失望的、甚至怨恨和憎恨的生活,我也沒有什麼想要去怪罪和怨恨的。”加布裡埃爾似乎是知道周楚心裡的想法一般,這樣說道,然後看著周楚,又加上了一句。
“真的。”
“呃……好吧……可是……”周楚想說,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會有裡世界的出現?或者說,他的線索,也就是加布裡埃爾,其實一直是錯的?可那另一個加布裡埃爾的出現,卻又能夠帶著裡世界的降臨。
“你是說另一個我?”加布裡埃爾反問道,看到周楚點點頭後,他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加布裡埃爾說,“我也不知道另外一個我為什麼會出現,明明我沒有憎恨、沒有怨恨、也沒有報復的念頭和想法,哪怕一丁點都沒有……”
加布裡埃爾頓了頓,又說:“可我仍然知道,他出現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另一個我出現了,他充滿怨恨、憎恨、不甘、憤怒等等所有的負面情緒,他的力量越來越強大,而我……卻越來越弱小……”
“遲早有一天,我會被他吞噬掉,再也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所以……我希望還能夠有個人,能夠知道我的這些事情,知道我曾經快樂過,幸福過,那就可以了……”
周楚默然,顯然,他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真的……我不知道,但我沒有怨恨過,所以……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請拜託了,將寂靜嶺恢復成原本的模樣吧。”
加布裡埃爾很認真的請求著,周楚張了張嘴,想要告訴他似乎一直以來,寂靜嶺都是這個模樣,只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另外一番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