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演乾的?就在這時,童梁突然將我拽到身後,低聲道:“好像有什麼怪味兒。”
“嘛怪味兒?”我問道。話音未落,我見一縷縷青煙從門下方的縫隙鑽了進來。這股煙氣很奇怪,濃黑,帶著一股寒氣,瞬間就將小半個浴室填滿了。
“這是什麼煙霧?”我驚訝道,確實聞到黑煙中有一股怪味兒。
“蟲子。”童梁皺眉道,抬手指了指腳下。我低頭一看地板,差點兒吐出來。臥槽,腳下密密麻麻爬滿了半透明色的甲殼蟲,正往我跟童梁這邊爬過來。
“嘛玩兒,螢火蟲??”我順手抄起一旁掛著的淋浴噴頭,調出熱水對著那蟲子開始噴了過去。
起初熱水冒出的滾燙熱氣似乎真的擊退了那些透明的蟲子。但是這效果沒維持多久,蟲子們再度進擊,往我倆周圍爬了過來。童梁見狀,抬起腳去踹浴室的門。在他的腳落到木門上之時,我突然間發現一道藍紫色的光圈從門上晃了出來,而童梁也被撞得倒退了幾步。
門上有什麼東西?我豁然想起路演枕頭裡的道符。別告訴我這貨真的會什麼邪術。
眼見著蟲子爬到腳邊兒,我頭皮一陣發麻。也不知道這些蟲子是什麼種類,會不會吃人血肉呢?想起浴室地板上的血跡,我立即甩掉鞋幫上的蟲子,往後退了幾步。
慌亂之間,童梁舉起手中的魯米諾試劑對著地上的蟲子一頓猛噴。說來也奇怪,那些蟲子居然像是遇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紛紛落荒而逃。
我倆見狀都吃驚不小,童梁“趁勝追擊”,立即將手中的試劑瓶舉起,將那些蟲子全數趕走。
與此同時,那黑煙也慢慢淡了許多。但是陰冷之氣不減,凍得我打了好幾個哆嗦。可是轉頭見童梁面不改色,不由有些訝異:“童大哥,你不覺得很冷麼?”
“哪兒冷?”童梁說道,再度抬起一腳衝著門踹了上去。這回那門晃了晃,門鎖似乎鬆動了。童梁再飛起兩腳之後,浴室的門徹底倒塌,哐噹一聲落在地上。
我立即衝了出去。回到客廳後,感覺身上這才暖和起來。路演則舉著炒菜的勺子衝了過來,驚問道:“怎麼了??”
“剛才是你鎖的門?!”童梁怒目而視。
路演愕然道:“什麼門?”轉頭一看浴室的門摔在地上,不由皺眉道:“這怎麼回事?你們幹什麼?”
“路演,剛才是不是你把我倆鎖進去的?”我冷然道。如果是我一個人遇到這種情況,那我還可以懷疑自己是幻覺。可現在連童梁也證實剛才發生的事情是真的,那就說明一個問題:路演有問題!他想害我們!
“你們腦子有病啊?!浴室的門鎖早就壞了,你不知道啊?!”路演怒道。
“是麼?”童梁蹲下身去看那扇門的門鎖。我則盯著路演沒說話。門鎖是壞掉沒錯,可剛才的情形,可不是一般“常識”能解釋的。
“那剛才的蟲子怎麼回事?”童梁問道。
“什麼蟲子?”路演怒道:“我一直在廚房做飯,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李承銘嚷嚷著搬家,現在又給我把門踹下來!”
路演義正詞嚴,說的自己很無辜。我跟童梁面面相覷。童梁再度回去浴室看了看,貌似屁都沒有,只好又走回客廳。
我們仨一時間沉默下來。沉默半晌,只聽菜花從陽臺回到客廳,喵嗚叫了一聲。
“咱們走。”童梁說道。
我看了一眼路演,將行李推到門口。路演沉默半晌,問道:“怎麼,不給解釋一句就走了?”
我心中無語,心想怎麼解釋?
於是我啥也沒說,抱著菜花跟著童梁下了樓。童梁開車將我送回家的路上,我不斷回憶著剛才的情景。半晌後,就聽童梁問道:“剛才那些蟲子怎麼回事,我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