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信任何胖子,於是從消防車上拿下鐵鏟,開始清理河底的淤泥。其他人見狀也立即加入進去。我也不好意思閒著,拿起工具也跟上。
我們將木樁一根根清理出來。童梁在我旁邊,正將一隻木樁拔了起來。但是當他將那木樁從淤泥下拔起的時候,我卻驚訝地發現那木樁跟其他的不一樣。童梁手中的是一塊尖頭木樁,跟錐子一樣。
“這木樁跟其他的為什麼不一樣?”童梁訝然地看了看那木頭樁子,隨即將它丟到一旁,拿起工具開始挖那木樁下的淤泥。
沒多會兒,我瞧見那淤泥裡出現一截白花花的東西。
“這是?”我上前看著,見童梁將那白色的東西一點點從淤泥裡拔出來。
等他拔出來之後,我吃了一驚,轉頭差點兒就吐了。這是特麼一隻露出了頭蓋骨的腐爛了一小半的人頭。
腐肉的氣味混合著淤泥的臭氣,真特麼說不出是什麼氣味。
“我擦擦擦,怎麼會有肢解的屍體??”我退後幾步差點兒就吐了。
童梁卻還很淡定地盯著那腐爛了一半兒的人頭看,半晌後說道:“我怎麼覺得他略微有點眼熟?”
說著,童梁將發行的人頭放到何胖子身邊,然後招呼其他人開始挖下去看看,是否能找到其他屍體,或者屍體的其他部分。
於是大家繼續努力,我則躲到一旁不敢繼續了。
臥槽我要是挖出這一人頭真得噁心死。沒過多久,人們發現了其他兩根削尖的木樁。同樣的,木樁下也有被肢解的屍體。
我看著那些碎屍,心頭髮冷。
“我覺得這人頭怎麼像你們要找的那個帝姜還是什麼的?”何胖子舉著其中一個罩著塑膠袋的人頭,對著我跟童梁晃了晃。
“該不會他們仨都被人碎屍了吧?”我噁心道。
“看樣兒是,”何胖子搖頭道:“這仨人的仇家夠狠啊。”
我想起三人的傳聞,總覺得唏噓不已。感情糾葛能恨到殺人碎屍的地步麼?再說了,仨人雖然不是童梁這種硬漢,但好歹也是年輕男人。我不信一個姑娘或者幾個姑娘能輕易把年輕男人碎屍,並且埋在這個臭水溝裡。
關鍵是這些木樁,可不是一個人能辦得到的。難道又是什麼邪術?
童梁將那些肢解的屍體都整理起來放到一旁。而一旁的何胖子居然就此戴上手套玩起了拼湊遊戲。
等他拼完之後,我發現那確實是三具男人的屍體。但是其中兩具的臉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跟美劇行屍走肉似的。
最後那個相對完整些的倒是可以看出點模樣。回憶一下,確實是帝姜。估計其他的屍體部分都被魚蝦等東西吃掉了,但是他的頭包裹在塑膠袋裡,所以魚蝦沒得靠近,也就儲存得相對完整。
“果然是我們要找的三個男人。”童梁皺眉道:“看來有必要將那個什麼月的喊回來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看著三位,額,同行慘不忍睹的屍骨,不由有些傷感。雖然跟他們說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但是也曾見過幾面。前陣子還好端端的人,到現在成了幾塊殘肢,想起來真是夠唏噓的。
原本我不曾懷疑雲間月會跟這件事有聯絡,但是看到三具屍體,我心中也對她產生了懷疑。一則那個釣魚的神秘女孩跟她認識;二則她確實跟這三個人都有過節,尤其是帝姜。至於身在雲南,說不定是將自己以前的照片整理出來發在微博混淆視聽呢。
市局連夜跟雲間月聯絡上,催她立即飛回來,來天津協助調查這殺人兇案。由於死的是我的同行,我對這件事便多了幾分關心。第二天下午,雲間月便從雲南飛了回來。而我也一早就去了市局,一則是好奇案子的進展,另一方面是好奇雲間月。那可是我們業界的女魔頭,以前沒什麼機會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