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驚天的陰謀,越前一向宗還渾然不知自己的命運已經被吉良家悄然定下。
這群吉良忍者低聲談笑著偶爾還會朝院外瞧過去,又過一會兒院子外走進來一個頭戴藺笠胸前掛著法螺的山伏僧人,他好像是來討水碗喝似的,一進院子看到這麼多人有些驚訝就連忙雙手合十行禮表示歉意,扮作促民忍者們有些失望的取來茶水為山伏僧人飲用,那山伏僧人又連忙行禮致謝。
待這一壺茶被喝去大半,那山伏僧人忽然摘下藺笠露出一張年輕的臉龐,還有一頭不應存在於僧人頭上的長髮,吉良忍者驚訝的稍稍一愣便連忙行禮道:“我等拜見服部殿!”
服部正成是此次行動的執行官,肩負著制定調整監察懲戒等多項大權,對這些吉良忍者有著莫大的威懾力,他只是隨意的搖搖頭說道:“你們還是太大意了,以為我只是個山伏僧人就放鬆警惕,焉知我這身裝扮不是其他武家派來的忍者呢?
比如同體系內的軒猿忍者就很擅長裝扮成山伏僧人,甲斐的透破則很擅長裝扮成浪人武士,或許你們碰到過的老人、孩子、遊女等等都有可能是敵方的忍者,不提高警惕就會暴露自己的行藏,進而給我們忍者眾帶來巨大的傷害。”
吉良忍者被他訓的不敢插言辯解,作為名門吉良家的武士自然要遵守一大串規矩,即便是隱藏在不可見之處的忍者也是如此,這不同於甲賀伊賀的忍者眾更多是依託上忍族長的威望和能力支撐村子的發展,那種形式更類似於惣村集團的宿老長者制度,吉良家的忍者是成體系的武家制度則擺脫那種個人威望支撐小團體的制度。
服部正成緩緩的走到忍者群落中,仔細掃過每一個忍者的面龐好像要記住他們的長相似的,然後緩緩地說道:“我知道你們很苦很累,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一窩就是近一年,換做任何一個武士也要感到失落痛苦,但你們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作為一名不用上戰場殺敵就能獲得功勳的特殊武士,你們所期望的不就是子孫擁有一個不次於那些滿載榮耀者的地位嗎?
公方殿下可以滿足你們的一切需求,無論是地位錢糧的供給,還是自我才能的施展平臺都可以給你們,但是有多少恩賞就要有等量甚至更多的奉公,給予你們武士所擁有的一切的代價,就是需要你們奉獻出自由乃至生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們一定可以理解的吧!”
“哈!我等明白!”忍者們躬身答道:“我等已經作出犧牲自我的覺悟了,請服部殿示下!”
服部正成啞然失笑道:“你們誤會了!公方殿下並沒有要犧牲你們的意思,而我這次過來是要提前預祝你們行動順利,公方殿下誇獎你們做的非常好,但不可驕傲自滿仍需謹小慎微,把剩下的誤導行動圓滿的達成,另外就是挑撥朝倉家的計劃暫停執行,親近福岡義清的那條線要儘快掩藏起來,一切以儲存自己為最終目的,在必要的時候可以緊急撤退,切不可自作主張牽扯進更深的動亂裡暴露行藏。”
眾多吉良忍者隨之躬身應諾,作為吉良家吉良忍者眾內新生代第一人,服部正成對吉良忍者的訓練有素十分的瞭解也非常滿意,他對自己以及忍者眾的定位十分清楚,就是吉良家的鷹犬爪牙為吉良義時做一些不方便做的陰損事情。
他始終堅信世間的萬事萬物就像黑夜與白天那樣來回交替著,幕府需要光明正大討伐敵寇的仁義之師,同樣也需要掩藏在角落裡幹刺探情報殺人滅口的忍者亂波,不管他們的名字變化成什麼模樣,但總有一些人依然會去做這些髒活累活。
服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