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其實有點尖銳。
沈青竹卻並不在意,只微微笑了下,說道,“我還不至於那麼天真。”
“oga的處境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樣,是一千多年a權社會一步步蠶食馴化的結果。”
“我當然不會以為,只要oga不再需要alpha資訊素的安撫,就能徹底從這種困境中解放出來。”
“那也並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到的事。”
“但最起碼,我能做到讓oga的身體不再依賴alpha,擁有對自己身體的絕對掌控權。”
說到這,見言蕭學長神色微動,沈青竹頓了頓,又輕聲說道:
“其實學長應該知道,帝國oga現今的情況,已經是許多人努力爭取後的結果。”
“如果沒有三百年前那場o權運動,直到現在,‘abo平等’或許都不會被寫進帝國憲法。”
“一直以來,也有很多人為爭取oga的權益竭盡所能。”
“比如一生都致力於研究oga資訊素的伊桑老師,比如成立oga救助基金會,幫助無數oga的季鈺院長。”
“還有言蕭學長你。”
“如果不是你一直幫那麼多oga打官司,讓那些躲在星網背後大放厥詞的人付出代價,敢在星網上光明正大發聲的oga,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多。”
言蕭推了推眼鏡,不太自在地道,“我只是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我該做的工作。”
沈青竹也沒與他爭辯,只微笑著繼續道,“我只是想說,讓這一切發生改變的,從不是我一個人。”
“單憑我也不可能做到這種事。”
畢竟帝國那麼大,
() 人口也那麼多。
想讓那麼多人的觀念發生改變,本就不可能一蹴而就。
這其中要考慮和要做的事,也還有很多很多。
這就需要,有越來越多像伊桑老師、季鈺先生那樣的人加入進來,並努力為之奮鬥。
沈青竹已經在路上。
因為他很清楚,“想要改變人生,只能靠自己。”
同樣的,想要改變這世界,也必須自己上。
……
那之後,言蕭又和沈青竹聊了很久。
直到窗外的雪都停了,天邊也現出魚肚白,兩人才結束這場偶然的談話。
返回休息艙的路上,言蕭還在想沈青竹之前的話。
那時言蕭曾就自己這次在言家遭遇的事,質疑帝國法律在oga的公民自由方面,存在巨大的漏洞和缺陷。
沈青竹卻溫聲說道,“那學長可以試著改變它。”
言蕭當場就想說,這事哪有那麼簡單?
若說這話的是別人,言蕭恐怕當場就會嗤笑那人過於無知和天真。
但這人是沈青竹。
還是在18歲就造出新型oga抑制劑的真的讓這世界發生了些改變的沈青竹。
那一刻,言蕭心中忽生出一絲對自己的質疑——
連比他小5歲的沈青竹都能有改變世界的決心和勇氣。
他難道只能等其他人來拯救?
不。
當然不。
無論是beta還是oga,他言蕭都從不需要任何人來拯救!
有一股激越且茁壯的力量漸漸在他心間湧動。
明明熬了一宿夜,言蕭的眼睛卻越發明亮,渾身都充滿幹勁,打算回房後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然而他剛轉進通往休息艙的走廊,就立刻看到有雪發金眸的美人,正抱臂靠在牆上,意味不明地望著他。
言蕭:……
腳步忽然頓住,言蕭這才猛地反應過來,他和沈青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