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因缺氧還是害羞而紅得厲害的臉,呲牙。
印墨那小屁孩,怒不可遏咆哮著,跑上前直欲棒打鴛鴛,被大姐一把摟住。只得恨恨地問候了我各位女性祖先。
然而他亦自身難保,姐妹們像見了寶似的上前,圍著印墨團團轉。就連他翻個白眼,吐口口水,她們都要尖叫著說好可愛。
我對她們的花痴模樣很是嫌棄,自顧自找來柴火烤山雞。
沒見到白老頭跟孃親,四哥說他們不想打擾我們年輕人玩樂,出去找上羲釣魚了。我很納悶,明明是老狐,還學貓釣魚。
山雞烤熟了,眾人循著香味,砸吧著嘴巴湊了過來。第五夜想起他的紅漆籃子,獻寶似的拿了出來。
他從裡面拿出了兩罈女兒紅,三壇桃花釀,二十來個鵪鶉蛋,幾盤點心,幾個酒盞,還有……筷子和碗。最後他拿出一幅畫,畫的是水匚洞,裡面一堆俊男美女,還中一隻有龐龐八尾,旁邊是一個俊雅的豹紋男子,一個綠衣美人,和一個唇紅齒白的書生。
這不就是我們初見時的情景麼。他畫得很好,我數了數,一個也沒少。
眾人一陣唏噓,皆是讚歎不已……雖然沒人懂畫。二哥則抹了一把心酸淚,藉機往第五夜身上蹭著,吟著他的酸詩,惹得第五夜連連後退。
印墨忽然憤怒地大叫:“哥!裡面沒我!”
我白了他一眼:“本來就沒你。”
印墨化憤怒為委屈,眨巴著大眼睛盯著第五夜,扁著嘴兒垂垂欲淚。想當年連我都差點被他這幅無害樣兒騙了。
第五夜卻沒有抵抗力,連連安慰著。又從他的百寶籃裡拿出筆墨,巧妙勾勒幾筆,一個純良可愛的小男孩躍然紙上。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 章
我甚是喜歡,暗地裡琢磨著怎麼把這畫搞到手。
洞外頭桃花開得壓彎了枝頭。我們一人一隻雞,一碗酒,笑著鬧著,用筷子敲打碗沿唱著自創的曲兒。
七妹難得慷慨地拿出她去年收藏的妃子笑之核,說是來給大家把玩。我思索良久,還是想不懂荔枝核有什麼好玩的。而她向來愛收集一些奇怪的玩意兒,曾經為了收集西瓜籽,跑去偷了不少西瓜。然後抱回洞口刨啊刨,刨出一把籽兒,便扔了西瓜肉,樂顛樂顛地捧著回窩裡藏。每次都碰到我,任勞任怨地替她收拾作案現場。
七妹拿了根竹籤插入核頭,在眾人面前晃了晃,道:“大家來玩個遊戲可好。”
我想說不好,但她不給我機會。
“遊戲規則很簡單,大家圍做一圈,我來轉動這核,核停下時,竹籤指著誰,誰就得表演一番,可好?”
忒俗套,我還是想說不好,但眾人卻都說好。
第一輪,竹籤指向了大姐。大姐也不扭捏,起身盈盈一拜:“那我便獻上胡旋舞。”
七妹拿出皮鼓打著節拍,八妹吹著橫笛,大姐隨著樂聲舞動——
輕如雪花飄搖,又如蓬草迎風轉舞。茫茫夜色下,輕煙徐徐中,她一身綠衣如夢如幻,玉臂輕舒,裙衣斜曳,迴雪飄搖間只見她笑靨如花,晃若洛水之神。輕抬玉臂,柳腰迴旋,愈旋愈急,直至欲凌空飛去。
一曲舞畢,眾人無不嘖嘖稱讚。
第五夜頗為激動地點評了一番。
第二輪,那竹籤竟指著我。
於是起身,想學著大姐盈盈一拜,無奈我一狐身,拜得跟鞠躬似的,還差點翻了個跟斗。印墨興奮地看著我:
“小狐狸,你會什麼?”
我白了他一眼。
第五夜接著他的話:“狐仙姐姐自然是多才多藝。”
我滿意地點了點頭。
但事實上,我只會彈琴。
將琴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