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麟趕緊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扶起了釋無塵,讓釋無塵坐好了,陳天麟順帶也給釋無塵把了脈,他常年習武,自然是通曉這些子的,而且他剛才也隱隱約約覺得釋無塵的身子不大正常,所以便想著看一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的。
誰想,陳天麟的手指剛剛放到釋無塵的手腕上的時候,陳天麟便不由得眉頭微蹙了起來,似乎是不相信似的,陳天麟又仔細地把了把釋無塵的脈,眉頭便越州越濃了誅。
有古怪。
半晌陳天麟放開了釋無塵的手,然後不可思議地道:“釋無塵,你原本也算是世間少有的內力深厚之人,怎麼現在你的內力竟然如此虛弱?難不成是有人將你所傷?這不可能,這世上能將你傷成這樣的人,依你的武學修養,能夠傷到你的人,只怕沒有幾個,而且還是傷的這麼重,絕對是不可能的,到底是為什麼呢?咦……釋無塵,莫不是你將內力輸給了什麼人,所以才成了現在的這般模樣?是不是?”
“無妨,無妨,左不過就是多調養幾日便就可以恢復了,”釋無塵微微一笑,端起高山翠攏抿了一口,然後對陳天麟,頓了頓釋無塵正色對陳天麟,道,“陳將軍,這些子都並不是重要的事兒,所以並不打緊,只是現在有一事,在下卻不得不和陳將軍說明,還請陳將軍一定不要生氣才是。”
陳天麟趕緊點點頭,道:“釋無塵,你說吧,我仔細聽著便是了。”
釋無塵看了看陳天麟,似乎有些不忍似的,但到底還是開口了,道:“陳將軍,皇上對皇后娘娘的情義,你我都是看在眼中的,所以皇上自然是一接到在下的訊息便就連夜兼程趕來,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便就到了,自然皇上的心裡面十分掛念娘娘的,但是在下也聽說了,皇上給陳將軍傳令的時候,陳將軍還在白蘋江之中,那麼這傳令的時間必定也是不短的,但是結果卻是,皇上前腳才到了凌雲寺,而將軍你後腳便就到了,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的,在下知道將軍對娘娘也是情深意重的,所以才不顧風浪這麼迅速的趕來,但若是將軍真的是對娘娘這般關切的話,那麼日後就需要謹言慎行了才是,因為陳將軍是光明磊落之人,所以不善掩飾,但是正是因為如此,若是這份心思被他人看穿了,被有心人加以利用了,那豈不是很容易給將軍和娘娘招來禍患?所以,將軍若是真的關心娘娘的話,用心即可了,遠遠看著即可,只是不必太過明顯才好。”
將軍若是真的關心娘娘,用心即可,遠遠看著即可,只是不必太過明顯才好。
……
陳天麟回味著釋無塵的話,良久陳天麟閉上眼睛,一聲長嘆:“談何容易啊!釋無塵,你雖然與皇上是自幼的至交,但是在你面前,我卻也不必掩飾,實不相瞞,皇后娘娘便是我多年的心頭所愛,我實在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她與皇上……釋無塵,你是個出家人,自然不知道那是一種多麼痛苦的煎熬,讓我做到你說的那些子,什麼不必表現過於明顯,只是遠遠看看這,天吶!那實在是太難了!”
我如何不明白?
我現在只是讓我裝作不明白而已。
釋無塵心中早已是苦澀不堪,但是臉上卻是平靜如常,對著陳天麟淡淡一笑:“做不到也要做到,因為陳將軍是真心愛護娘娘真心真意地在意娘娘的,所以,陳將軍無論做什麼都會以不傷害娘娘為前提的,對嗎?”
陳天麟一怔,然後默默地點點頭:“釋無塵,你說的一點都沒錯,無論我做什麼,我都絕對不會傷害到她的,這些年來,娘娘是如何一步步熬過來的,我都是看在眼裡的,她是那麼的不容易,那麼的辛苦,現在好容易日子過了好一點了,我自然不能因為我的緣故而讓她再一次身陷囹圄……唉!但是……為什麼?!”
釋無塵倒了一杯高山翠攏遞給陳天麟,道:“陳將軍,這茶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