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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木大師合掌說道:“小施主儘管請便。”
那身披重孝少年,舉手在二門銅環上叩了幾下,只聽呀然一聲,那緊閉的二門,突然開啟一條僅可一人透過的門縫,伸出一個頭來,瞧了一下,又復隱入門後。
上官琦暗暗忖道:“開弔相祭,竟然還是戒備得這等森嚴,看來這閔老爺子之死,只怕非比尋常。”
忖思之間,那身披重孝少年,已然進了門去。
大約有一盞熱茶工夫,二門呀然大開。那身披重孝的少年,當門而立,抱拳作禮道:“諸位請進吧!”
鐵木大師當先而入,凡木大師、青城雙劍、九頭大鵬雷名遠、陰陽雙絕、杜天鶚、上官琦等,魚貫相隨而入。
二門之內,又是一座院,繁林盆花,極盡庭院之盛。中間一道紅磚鋪成的行道,道上也鋪著一條白絹。
兩側廂房,窗門大開,但卻不見一點人跡。
走完紅磚行道,是一所廣闊的大廳。
那身披重孝少年停下步來,拱手說道:“家父就停樞此廳,諸位老前輩請進吧!”身子一側,退到門旁。
鐵木大師帶著群豪,步入大廳。
四支白燭,火光閃動,素花供奉,白幃低垂。
鐵木大師面對那低垂白幃,合掌宣了一聲佛號,口中喃喃禱告。聲音低沉異常。上官琦等站在身側,也聽不出他說的什麼。
這時,那身披重孝少年,已隨著走了進來,悄無聲息地站在眾人身後。
鐵木大師回頭,望了那身披重孝少年一眼,說道:“老衲可否進素幃一見閔老施主遺容?”
那重孝少年道:“大師儘管請便。”
鐵木大師橫跨一步,伸手揭開低垂白幃,緩步走了進去。
凡木大師正要舉步相隨,那身披重孝少年,突然說道:“幃後靈前,地方狹小,大師最好等那老禪師出來之後,再進去不遲。”說完抱拳一揖。
上官琦聽得甚感奇怪,暗暗忖道:“難道看那閔老爺子的遺容,還得一個個去看不成?”
但見凡木大師雙掌合什微一欠身,果然站立素幃之前不動。
鐵木大師進了那素幃之後,久久不見出來,似是那低垂的白幃之後,有著甚多可看之物,可看之事。
逐漸群豪都感不耐起來。連那定力深厚的凡木大師亦有些不安起來,微閉的雙目突然一睜,兩道眼神暴射而出,投注在那身披重孝少年身上,冷然問道:“閔老施主的遺容,可在這白篩後面麼?”
那身披重孝少年,點頭答道:“晚輩怎敢相〃奇〃書〃網…Q'i's'u'u'。'C'o'm〃欺諸位廣他說得誠誠懇懇,叫人一聽之下,無法不信。
凡木大師按捺下胸中焦慮,長長吁一口氣,又耐心在外面等候。又過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仍不見鐵木大師出來。凡木大師似已難再忍耐,低宣了一聲佛號,道:“閔施主請恕老鈉擅闖靈篩之罪了。”也不待那身披重孝少年答話,身子一側,衝入了素幃之中。
那身披重孝少年,本要出手攔住,但卻又突然縮了回來。
青城雙劍齊齊躬身材那身披重孝少年一立掌,說道:“施主既可破例,貧道等斗膽,援例相求了。”
兩人口中雖然說得甚是客氣,但行動之間,卻是擺出一副硬衝硬闖的樣子,右手平伸而出,大步向前衝去。而且去勢奇快,身子一晃,人己衝入了低垂的白幃之中。
九頭大鵬雷名遠,乾咳了兩聲,道:“世侄既可放別人進入素幃,總不能把我這位老叔叔擋在素柿外面吧?”口中說著話,人卻放步向前走去。
那身披重孝少年,低聲說道:“雷叔叔請稍待片刻如何,待他出來之後……”
雷名遠雙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