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幫中弟子稟報之言,決然不敢說謊。”
費公亮突然回過頭去,高聲對鐵木、凡木大師說道:“老和尚,事已至此,還講的什麼我佛慈悲?你們不願殺害生靈,但也不能再從中阻擾了。哼!如以我費某之見,那閔姑娘早已被咱們生擒多時,哪還容她登舟待發。”
鐵木大師緩緩站起身子,莊肅他說道:“有一件事,老衲必須相告諸位,老衲剛才運氣調息之時,發覺了已然中毒……”
此言一出,全場之人,無不臉色大變,目光齊齊轉投到他的身上。
只聽鐵木大師長長嘆息一聲,接道:“老衲剛才靜坐行功之時,忽覺丹田之中,有些異樣之感,似是中毒跡象。”
唐璇忽然一揮手中招扇笑道:“不錯,不但老禪師中了奇毒;就是眼下之人,大都中了劇毒。”
鐵木大師回目對費公亮道:“費兄,這麼說將起來,那素衣少女說的倒是不錯了?”
費公亮突然冷冷一笑道:“唐兄請看看兄弟是否也中了毒?”
唐璇微微一笑,道:“費兄內功精深,雖中奇毒,但發作之時,可能要晚上一些時間。”
費公亮哈哈大笑,道:“兄弟在那‘記死簿’上留名之時,早已服過了避毒藥物。”
唐璇笑道:“不論如何,費大俠也中了毒,也許那藥物無法剋制毒物。”
費公亮道:“不知唐兄從哪裡看出來兄弟中毒之事,但兄弟卻是毫無異感。”
唐璇微微一笑,道:“兄弟索性說句狂妄之言,一個月內,費兄身中之毒,定當發作。”
費公亮聽得半信半疑,又暗運氣相試,仍然無中毒之感,心中甚是惱怒,暗道:“被他施用詐術,找出那奸細之後,這酸秀才的口氣愈託大了。”當下冷笑一聲,道:“如果兄弟在一月之內,毒性不會發作呢?”
唐璇笑道:“費兄可是要和兄弟打賭麼?”
費公亮笑道:“兄弟一生做事,就是不信邪門。如果唐兄有意和兄弟打賭,兄弟自是極為樂意。”
唐璇笑道:“不知怎麼一個賭法?”
費公亮道:“兄弟悉聽尊便。”
唐璇笑道:“兄弟以項上人頭作注如何?如果費兄在這一月之內,仍然不見毒性發作,只要到窮家幫,找幫主去取,兄弟當蓄頭以待。”
費公亮倒是沒有想到他竟然下了這樣重的賭注,不禁呆了一呆。
關三勝突然大步走了過來,低聲對唐璇說道:“此人武功十分高強,唐兄千萬不可多和他在一起相處。”他原想說不可和這班人在一起有來往,最後終必吃虧。話到口中之中,又忽然改口。
費公亮道:“好吧!唐兄既然肯以人頭作賭,兄弟只好捨命奉陪了”
鐵木大師插嘴說道:“兩位何苦為一兩句言語之爭,竟要以性命作賭。老衲和歐陽幫主已久未晤面,不如咱們早些趕往江畔,既可和老友相晤,亦可助他一臂之力,攔擋那妖女逃亡……”
他忽然停頓,目光緩緩由群豪臉上掃過,接道:“那妖女既然能在我們無法覺察之中下毒,想必有解毒之策。如能把她生擒活捉,不難迫她交出解毒之藥。”
這眼下之人,大都是久走江湖的人,個個見多識廣、閱歷豐富,在那“記死簿”留名之時,都已暗中運氣戒備,是以對中毒一事,都感到甚為奇怪。
因為各人的武功造詣不同,中毒有了輕重之分,發作也有了快緩之別。其中大部份人已有了強烈的中毒反應,是以聽得鐵木大師提起去追那素衣少女,迫她交出解藥,無不雀躍三尺,紛紛站起身子。
唐璇微微一笑,揮手對費公亮道:“鐵木老禪師說得不錯,咱們大可不必為一兩句口舌之爭,傷了和氣。”
費公亮道:“無論如何,兄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