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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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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反正你是想讓這孩子恨你。那你還不如做得更徹底,將他送去孤兒院得了。”周荀慢慢地掩上客廳的門,那麼善良聰明的孩子卻要從小揹負那麼沉重的情感,也許,叫誰也不忍傷害他吧。只是他到來的時間不對便為他背上如此罪惡的十字架。這樣的父子,那樣的互相折磨。

“天辰叔叔,你別撓我了,我不行了,不要啦!哈哈,咯咯,呵呵……”

屋子裡淡淡隱去的天倫之樂,兒子那無憂的笑聲就這樣在程瀟寒的耳邊散去,堅毅的身軀僵硬地跨進了周荀的車裡。

漸入深秋的夜裡慢慢地涼了起來,車窗飛逝而過的幢幢樓群裡,那一扇扇在暖和燈光照耀下的房間裡,是否都圍繞著這樣或者那樣的幸福呢?今天不知怎麼的,程瀟寒覺得自己特別對不住兒子,這樣長達四年的冷淡疏遠,卻沒把他變成內向陰鬱的孩子。相反,卻長成活潑天真地可以融化周圍每一個人的孩童,那樣聰明伶俐地讓眾人都憐惜到了骨子裡。可是,就在這時白天那個抿著嘴唇的俏顏卻猛地跳入腦海,如此清晰而強烈地證明她的存在。

深夜的墓地讓人覺得陰深而害怕,伴隨著片片早已枯黃的落葉,時而伴隨著路過的人影沙沙作響,時而盤旋於空中漫天飛舞不願散去。在這樣的夜裡,當程瀟寒獨自坐在任婕的墓碑前,孤獨而冷寂。那樣的畫面,在這四年裡,每年的今天他都會挑在這麼一刻,萬家漸入夢鄉的時候,獨自一人,就這麼靜靜地靜靜地坐著,直到凌晨的來臨,才會拍拍身上的落葉,再獨自地走回家。長達2小時的路程,一個人慢慢地踱回去。

周荀是第一次陪他過來,自從認識瀟寒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在他心中所佔的分量。如果說時間可以稀釋一切,所有的傷痛都會在歷史的長流中漸漸流失,慢慢淡忘,直到某一天起不復記起。那麼,在程瀟寒的身上,周荀只看到時間的殘酷與尖銳,它把一個正常的,有擔當的,堅毅的男人不斷折磨、衝擊,變成今天這個冷血、脆弱,從某一程度上害怕面對的懦夫。不是不敢面對,是無時不刻,彷彿身處一個四面都是鏡子的密室之中,*裸地,一片一片地把傷口寸寸撕裂,年復一年,日復一日般地被折磨得失去人形。

周荀抬起手,看著時針已經指向1,便彈了彈手中的菸蒂,在就要往嘴邊放的時候,突地頓住了手,似是想起什麼般,使勁用手掐滅了它,回身仍進了垃圾桶。道路兩旁的街燈冷冷清清地佇立著,車裡電臺的DJ吐出“晚安”的話語,是多久再也沒有聽到那個熟悉的嗓音再次響起,那樣的消失如此絕跡,似乎海角天涯也無法追尋。腦海裡朦朧的倩影逐漸清晰,悄然地與遠處的男人重疊,於是思緒隔著深秋的冷風飄蕩回到了5年前……

24歲的周荀以為遇到了他那位攜手一生的知己,不顧家裡的反對,毅然地回到了G城,想要給相戀6年的女友一個驚喜。可是,迎接他的卻是空無一物的公寓和不知所蹤的女友。於是,他用了一年的時間,動用自己全部的人脈和傾盡一切去尋找答案,到頭來卻一無所獲。就在要離開這個傷心城市的時候,遇到了這個男人,是瀟寒建議和鼓勵他繼續留下來,只因為那句話,他在這個城市一留就是四年。四年的光陰無所謂長短,但是,卻還尋找不到一直想要的答案。

“最起碼,她還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你只要努力,總有一天可以找到她。即使她再怎樣讓你心痛,至少有一天你能問到想要的那個答案。可是我,卻無力與老天爺對抗”

酒醉後痴語般的語調似乎還在耳邊流傳,只是為什麼今日的他,卻會對憑空出現的相似女人忘記了自己的誓言呢?他是在乞求嗎?請求任婕的原諒,原諒他的不夠忠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