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錢杭宇說要帶小莫去醫院看病,她原本是不肯的,總覺得錢杭宇是別有用心,可錢杭宇打了她一頓,她無力反抗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將小莫帶走,之後小莫就沒回來。錢杭宇說只要她乖乖的呆在他身邊不離開,他就把小莫帶回來。是否是在這段時間小莫得了病接受了治療呢?
林麗見宴渺的樣子有些驚訝地說:“你不知道麼?”
“我不知道,求求你告訴我。”宴渺頭疼得彷彿要爆炸了似的。
“你想知道我就都告訴你!”林麗笑容扭曲,“當年小宇把野種帶到紐約來給我,說小野種得了白血病,我找了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替他治療,後來病好了小宇就把小野種帶了回去。賤人,你害死我的小宇讓我無人送終,還讓我兒子帶綠帽子,生了個小野種叫我奶奶。呵,真是報應!小野種白血病復發了是不是?你和我一樣沒兒子送終!你沒兒子送終!一定是我的小宇找你索命來了!他要你兒子下去陪他!哈哈哈哈哈!”
你和我一樣沒兒子送終!你沒兒子送終!林麗的話不斷在宴渺腦海裡徘徊,只覺腦中什麼崩斷了,她撲向林麗掐住她的脖子,“你胡說!小莫不會有事的!你說啊!小莫不會有事的!你給我說!說啊!”
林麗被掐得滿臉通紅痛苦不堪,卻仍舊帶著詭異無比的笑容,“賤人,你沒兒子送終!你現在回去說不定小野種已經死了!”
聽見一個“死”字宴渺彷彿徹底瘋了,尖叫無法從她的口中停下來。她的小莫怎麼會死!不會的不會的!
“宴渺你冷靜點!”
誰在跟她說話?她的小莫快死了!她的小莫!
“小莫沒事,他沒事!我不會讓我們的兒子有事的!”
我們的兒子?宴渺失去理智的目光變得清明,她鬆開手,漸漸看清眼前的人。
“小莫還在醫院等著你,我們回去吧。” 他將她抱起,微涼的薄唇親吻上她的眉間,小心翼翼的彷彿怕她破碎。
“浩臨,浩臨,浩臨……”她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像是以此獲得勇氣。宴渺摟著莫浩臨的脖頸,一聲“對不起”不經意間溢位,她感到抱著自己的人僵硬了一下,卻是什麼都沒說。
“宴渺,我兒子活不了!你兒子也一樣!你這輩子都別想有兒子!”
背後傳來林麗如同詛咒一般的淒厲聲音,宴渺恐懼地往莫浩臨懷裡縮了縮。
察覺到宴渺身體在顫抖,莫浩臨抱緊她,低頭說:“不要去聽。”
“浩臨,你不要恨我。”因為不敢去看他眼裡的冷漠,她始終低著頭。
莫浩臨將她抱進車子裡,撩開遮住額前的髮絲,捧起她的臉,兩人四目相接。透過瞳仁宴渺能看見自己無助的模樣,只聽他輕柔地問:“一家人一起生活好不好?”
宴渺瞬間恍惚了起來,這句話她七年前聽過,她曾對他說這是自己聽過最動人的情話,他當時臉紅微笑的樣子彷彿就在眼前。
次日骨髓配對的結果讓宴渺再次陷入絕,主治醫生趙興鳴平靜地說:“既然如此我們只有等合適的骨髓出現。”
小莫進行的治療無非是化療加上藥物的輔助,可喜的是幾天後他就從無菌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宴渺陪著他的時間也延遲了不少。即使如此,只要離開小莫一會兒宴渺就會神情焦慮坐立不安。
想起那天在錢家的失態,宴渺感到很抱歉,如果不是莫浩臨的出現,事情不知會發展成什麼樣。說起莫浩臨,那天在回醫院的路上,他說:“小莫的治療費不用擔心,你好好陪著孩子就好。”她很感激他,小莫的醫療費的確不是她承受得起的,宴渺做夢都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能莫浩臨相處得如此和平。
莫浩臨的工作一如既往很忙碌,但早午晚他會很準時地替她送飯。雖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