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不由地後退了一步，臉上卻有什麼東西在這一刻流了下來。

他伸手一摸，手上鮮紅一片。

此刻，鑽心刺骨的疼痛才從頭上傳來。

想要開口，卻已無能為力，只能看著鮮血又從口中湧出。

“劍從來不是我的武器。”

夜皇淡淡的聲音成了穆成在這個世界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第1卷　第25節：一個不留（7）

“劍從來不是我的武器。”

夜皇淡淡的聲音成了穆成在這個世界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劍從來不是她的武器，那麼她的武器是什麼？

可他已來不及知道。

穆成想吸引夜皇的注意力出其不備，而夜皇早已如此決定，她與人對敵，從不小看敵人，穆成的動作早已落入她的眼中。

她的武器從來只有自己。

當初不是槍，現在也不是劍。

看著有些紅腫的手指，夜皇搖了搖頭，可惜這具身體太弱。

不僅是手指，剛才身上也被火焰燒傷了好幾處，果然還是跟不上她的想法。

“你——”穆家的家主呆了好久才從張口溢位了一個字。

穆成沒有看到，他卻是看到的。

看到眼前這個少女如同鬼魅一般從穆成的身前移到了身後，還用手指刺進了穆成的頭。

這怎麼可能辦到？

他這一出聲，夜皇也轉過了身，看著他的眼神很淡，淡得看不到任何情緒。

穆家的家主反應了過來，轉身想逃。

夜皇的腳一勾，地上的劍就直朝他的背刺去，一劍入心。

她說過的，穆家的人，一個不留。

她不會再因為放過了敵人而害了她身邊的人。

墨霏對於最後一幕也有些震驚，她的步伐詭異，身手更詭異，在黎明大陸，甚至鬼界之中都聞所未聞。

而且她的出手果斷迅速，一點也不像是第一次殺人的人，反而好像是已經很熟練了。

她，真的還是容家那個九小姐容玖嗎？

“小墨，我們走。”夜皇走到了墨霏身邊，爬上了墨霏的背。

她累了。

夜皇以前就極懶，可以坐著絕不站著，可以躺著絕不坐著，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最後生病那會，她有時候任性地跟個孩子似的，不想走的時候讓玄煉背，覺得冷的時候把玄煉當成暖爐。

她把玄煉當成兄弟，就算是最後，她也沒有真正動手。

不過他到底還是背叛了她，所以她在另一方面也沒有留情。

別人看她總是笑得淡淡的，似乎很好說話，可她一旦認真起來，殺人絕不眨眼，說她是魔頭的人也沒錯。

第1卷　第26節：一個不留（8）

“小墨。”她拍了拍墨霏的頭。

不過這具身子還是太弱了，雖然很不情願，但必須去鍛鍊一下。

“你不是容玖。”墨霏開口。

他跟在容玖身邊也有一段時間了，他無法相信這兩個極端的人會是同一個人。

夜皇懶懶地靠在墨霏的背上，淡淡地道：“我是容玖，我也不是容玖。”

“什麼意思？”墨霏不懂。

夜皇沒有回答，反問：“我是不是容玖很重要嗎？”

很重要嗎？

或許並不重要，跟他定下血契的人是她，答應他的要求的人也是她。

墨霏沒有再問下去，他知道他問了，背上的人不想回答也只會把他當空氣。

“去哪裡？”這個時候，墨霏也不想管他現形會不會在衢雲鎮引起轟動了。

“落日森林。”夜皇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