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遙也立馬抓住雲容的右胳膊,
雲容就這樣在建春門的宮門口,被兩個大男人給架了起來。
景遙的隨從乘著這個間隙,忙把木贏另一個肩膀上的包裹給扯了下來,然後又挎在了自個兒身上,連忙溜到景遙身邊,再次端著眸子,盯著木贏。
“跟我走!”
“跟我走!”
兩個人誰都不讓誰!
“你身子還沒恢復,我揹你回去!”木贏堅持著。
“我送你回去!”景遙立馬接話道,說完又摸了摸鼻子,補充了一句:“你要是想被揹著,我也可以揹你!”
景遙說完這句話,身邊那隨從差點腿軟摔了下去!
他狠狠鞠了一把冷汗,端著一副見了鬼的神情瞅著景遙,
他家王爺居然…。對一個俊俏的小侍衛如此上心,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子做過的事,他要對一個男人做?
隨從用懷疑的目光深深瞥了自家王爺一眼,難道…王爺有斷袖的嗜好?
想到這,他不由端詳起雲容來,僅是一眼,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哎,這個小侍衛長得水靈靈的,真心好看,難怪王爺會動心。
雲容哪裡受得了兩個男人站在建春門的門口為了她吵架!登時氣急,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雲容甩了甩手,不耐煩吼道,
二人到底不敢用力,雲容這一甩,便掙脫了開來。
恰在這時,前方景遙的馬車上,傳來一聲呻吟,
雲容抬眉看去,卻見那隻靈狐,眨著黑啾啾的眼睛,認真地望著這邊,雪白的狐尾左搖右晃,搖曳生姿的,似在給雲容打招呼。
雲容不覺好笑,心下有了主意,這才偏頭看著木贏,道:“木大哥,我還是坐王爺的馬車回去吧,你宮裡還有事,就別擔心我了,等過年得空,我去你府上拜訪你,再嘗你娘做的菜,可好?”
木贏對上那清澈的目光,不由一怔,她說什麼,他總難以拒絕的,
景遙見此,嘆了一口氣,勸道:“我說木贏你這是操的哪門子心,她坐在馬車上,舒舒服服地就回去了,本王爺有心來接她,難道還能把她吃了不成,她可是我皇兄的御前侍衛哪!”
木贏聽了二人這話,不再遲疑,便冷著臉點了點頭,目光卻是一直放在雲容身上,囑咐道:“那你回去好好養傷,除夕我再來看你!”
雲容點點頭,景遙再也不想看木贏一眼,親自扶著雲容便上了馬車去。
木贏直到目送雲容遠去後,方才轉身回宮。
一上馬車,景遙立馬劈頭蓋臉地問道:“你老實跟我交待,你跟木贏什麼關係,他防賊一樣防著我!”
雲容小心翼翼地斜躺在軟榻上,懷裡還抱著靈狐,小眼神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
你不也防賊一樣防著他嗎!
可這話雲容卻是沒有說出口,只是神色淡淡地回了一句:“沒什麼,約摸著以為我捱打跟你有關係,所以讓我離你遠點!”
景遙噎住,面上訕訕的,他知道,這是事實。只是他回想起木贏看雲容的表情,心裡又有點怪怪的,他狐疑地瞅著雲容,沉聲問道:“他知不知道你是個姑娘家?”
雲容大眼一抬,鼓著腮幫子,癟了癟嘴看著他,不說話。
景遙立馬讀懂了這表情,頓時臉色一黑,差點就要跳了起來,
“不行!”他惡狠狠地瞪著雲容,手舞足蹈,
“我警告你,你離他遠點,再也不許讓他碰你!明白嗎?”景遙張牙舞爪道,
靈狐何時見過自己主子,這副火急火燎又沒有辦法的神情,於是躺在雲容懷裡,歪著小腦袋,對著他“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