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狠,遠李餘所料:他不但用那黑色雷絲將李餘的識海幾乎蒸騰完,僅僅是剩下一窪小潭保住李餘的神智不至於瘋癲。而且還將李餘周身的經脈悉數崩毀!就連血肉中的生機也是化為烏有!
這黑色雷絲不知如何修煉出來的,猛烈霸道,實不在玄天道劍之下,它所到之處,生機盡是急消融殆盡。
只是兩息,三位長老便是看到讓他們驚異之事:李餘本來的身體頗為修長健碩,富有光澤,在此際竟是逐漸變得乾枯瘦削,毫無生氣。而他的一頭烏則是變得蒼白如雪,還有不少隨著微風飄離他的頭皮,在空中劃出惹眼的銀線。
三位長老忽然覺得有些莫名的心悸。畢竟眼前之人,可是宗門中後起之秀第一,本來有著極為光明的前途。可竟在瞬間不僅功力全失,而且生機也是幾乎給破壞殆盡,變成垂死老朽。縱是他能活下來,怕只有數年壽元罷了。剎那雲泥之別,若是換做他們其中的一位,只怕已是不堪打擊,早就瘋了。
突然,虛空中元氣一陣湧動,慕容天縱露出身形,望見李餘之狀,頓時臉色一青。三位長老正要上前打招呼,他卻是在剎那間化為一道紅色虹光沒入趴在地上李餘的眉心中去了。原來慕容天縱殺上山頂,來回數圈,手刃數十敵人,心中的沖天悲憤才是少了許多。此際心神猛是莫名一跳,又想及左乙素日為人,狠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便是頃刻回趕過來。
在李餘的識海中,左乙望著那已是由汪洋大海縮為一個小湖那麼大的識海,手中握有一黑光刺眼的雷光,他未是考慮,雷光一出,他就甩了下去。
只見黑光閃耀,黑雷落勢極快,這時一道人影閃現,卻是慕容天縱截在黑雷之頭,他一道白色華光放出,將那黑雷一下子擊散。只見慕容天縱面色冰冷,目視左乙道:“大長老為何下此毒手,不說此子為劍宗開派以來資質最好的一位弟子,適才你又是答應了左師弟所求,為何出爾反爾,為何毀宗門棟樑?!”
左乙木然道:“此子是否該如此處置,我無需於你解釋,一切爭端,等宗主出關,再示上定奪。”
慕容天縱一時氣結:“你!”左乙便是散去身形,慕容天縱知道他已是去了外面,也是隨之出去。
劍宗的兩大中流砥柱一齊出現,並冷面相對。三位長老不禁有些頭暈,看來慕容天縱是傾向李餘這邊的,而今日他們三人所為卻是擺明了站在左乙那邊。慕容天縱在劍宗的地位可能不及左乙,但也不會差上多少。兩個人都是在劍宗不能得罪之流,但今日兩人南轅北轍,讓三人頓時無以適從。局面立是僵了起來,頓時無聲。
慕容天縱面色更是冰冷,揮手打出一道真元精氣,沒入李餘體內,暫緩了一下李餘所受的苦痛。
這時,李餘忽然掙扎了一下,他稍稍仰起了身子,喘著粗氣。但氣力不續致使頭微微垂下,這時他的頭散了下來,那蒼白的頭有幾縷垂了下來。他本來還暮氣沉沉,但一見到這蒼白頭,立是生出力氣抓住,旋即看到己身雙手光澤盡失,皮皺乾癟如雞爪,登時慘嚎頓起:“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他呢呢喃喃,時而慘叫,時而痛哭,時而“哈哈”大笑,已是與流落街頭的瘋子無異。
左乙在高處望著在下面折騰的李餘,心中實是暢快。十餘年來,無論自己多麼用心栽培路明這個得意高徒,還是給這小子穩壓一頭。他的心中或多或少有些無名之氣鬱結,今日廢殘李餘,如何不叫他有快意,就算此刻得罪了慕容天縱。
他開口朗朗說道:“天衝峰弟子李餘,無視宗門戒律,與魔道中人勾搭,致使其師身隕擎天峰。今日按門規將其廢功並逐出劍宗,此後他所為諸事與本宗無關。另:門下弟子不得與其有染,違者重罰!高長老,等下你將此諭頒佈傳達下去。”他道完就身影消去,去蹤渺渺。
三位長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