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瞞不住,薄應雪索性也不瞞,直說:「替你出氣。」
風倖幸瞪眼:「可我根本就沒生氣,有什麼氣可出?」
「看霍從淮吃癟不爽?」
「爽當然爽。」這個她承認,可——「專案出問題損失的是我的錢!」
見她心疼不已的樣子,薄應雪不自覺彎了眉眼,知道她當了董事長以後就變成了守財奴,當然不可能讓她折半分錢。
「放心,不會讓你虧錢。」他保證,「不僅不會虧錢,你還會多賺一份錢。」
風倖幸:「?」
她還想問,可惜薄應雪卻不再說。
而這會兒,她又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對了!風氏的合作專案,你是怎麼越過我給撤資的?」
寬大的掌面蓋住她腦袋,往懷裡摁了摁,薄應雪將她帶進屋:「想那麼多不累?你只要記著,我永遠不會傷害你這件事就夠了。」
風倖幸側臉貼著他心口,因而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跳,他說這話時心跳沒有絲毫變化,可見並非謊言,可她卻反倒亂了心跳,因為念著的那個懷疑,尋常的話也感到無比曖昧。
以前聽著不會覺得有什麼,現在卻感覺……
像是……
在說情話一樣……
胡思亂想間,摟著她的人鬆開了手,見她紅著臉目光閃爍,微微一愣,下意識地問:「臉怎麼這麼紅?頭暈不暈?我去給你拿醒酒藥。」
「不用!」風倖幸險些跳起來,捂著臉轉身,飛快往樓上跑,邊跑邊說,「有點缺氧而已,我去洗澡休息了,晚安!」
腳步聲遠去。
被扔在原地的人仰頭望著空了的樓梯口久久未動,他身後的門緩緩合上,將地面的光擠壓成綿長的線,筆直通往心底最深處。
潛伏已久的執念看到了希望,張嘴大口大口吞噬滲進黑暗底部的光亮。
貪婪又瘋狂。
是他想的那樣嗎?
他的倖幸對他……
也並非完全沒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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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從淮拖著滿身疲憊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
推開那扇裝飾著大紅囍字的門,一抬頭就看到坐在床邊等了他一夜的溫苒,女人身上還穿著分別時那套敬酒服,臉上的妝卻早已被愁容取代。
「苒苒……」他啞著嗓子喚她,愧疚道,「抱歉…現在才回來……」
公司出了緊急情況他必須去處理,溫苒不是不能理解,可她無法接受的是,他道完歉後竟然轉身直接去了浴室,對於他們之間最重要的那件事隻字未提!
她再也忍不住,猛然從床上站起身,激動地喊道:「除了這個你就沒有別的話要跟我說了嗎?」
霍從淮定住腳步,如今他的精力早已耗盡,只想洗個澡好好歇一口氣,見她發火,他沉一口氣,無奈地說:「苒苒,我現在很累……」
「我知道你很累!我也很累!」溫苒紅了眼睛,「昨天你離開酒店,是我替你招待那麼多的客人,把他們全部送走後已經是凌晨了,我很累,但我也沒有睡,我一直坐在這兒等著你回來給我一個解釋!」
她每說一個字,心頭就越酸楚,到最後扛不住憋了一肚子的委屈,眼淚就這麼泛濫決堤,「你要是不想說也沒關係,反正我們現在只是辦了婚禮還沒領證,算不上法律上的夫妻,要分開的話也容易。」
「你在胡說什麼?!」這話激怒霍從淮,他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揚聲吼道,「我和風倖幸在一起不過是逢場作戲!我從來沒有愛過她!我都為你離開了霍家,你怎麼還不信我?!」
溫苒心亂如麻:「逢場作戲又怎麼會走到結婚那一步?」
「因為你走了。」霍從淮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