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丙榮和譚正文一起點頭,這回倒是沒有笑話木根沒見識。木根聽了,立即和旁邊的鎮西兵說了,說那盤子裡的東西是珍珠,可值錢了,一顆珍珠能買一隻羊,鎮西兵無不大驚,那麼個小東西就能買只羊?要按這個價算,還真是值錢的東西了。
鎮西兵個個都是窮苦出身,甚至有些人是赤貧,以前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吃飽飯,飯裡要能點兒葷腥,那過的就是最美好的日子了,至於說到羊,對他們來講,基本上都是別人家的東西,他們要是能有羊,豈還能叫赤貧!
鎮西兵們開始議論起來,那盤子珍珠可值好幾百頭羊呢,當真是值錢的東西,不過突覺的國師也不差,幾百只羊應該是不能把他贖回去的吧!
楊澤下了大車,去看那盤子珍珠,沒有喝止鎮西兵的議論,結果鳩摩多羅便聽到了。鳩摩多羅心裡這個氣啊,趕情兒,這幫子沒見識的東西,看到如此寶貴的珍珠不顯露出驚訝,是因為沒見過珍珠,還一顆珍珠一頭羊,他們是怎麼想的,別說一顆珍珠一頭羊,就是一頭牛,也不行啊!
鳩摩多羅衝著楊澤怒道:“楊大人,你是不是想私吞了這盤珍珠,然後再敲我家可汗一筆?你的心思,貧僧已然知曉,做人不可太過份!”
“咦,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真有這麼明顯麼!”楊澤拿起那顆母珠,好好地欣賞了一下,這才放回金盤當中。轉頭對鳩摩多羅道:“國師不必生氣,本官只是開個玩笑罷了,趕路趕的這般辛苦,開個玩笑,正好解解乏。”
楊澤叫過付丙榮和譚正文,讓他們把珍珠和金盤收好,揮手讓鎮西兵帶著突覺兵下去休息,別的也沒多說什麼,他知道鳩摩多羅定要和恰侖說些悄悄話,反正這話是一定要說的,那就讓他們去說好了。
鳩摩多羅見楊澤沒有再為難恰侖,這才稍稍放心,叫過恰侖,一起進了他的帳篷。鳩摩多羅問道:“你回去之後,見著可汗了,他身體如何,茶磚有沒有喝完?”
突覺可汗身子不太好,不是很健康,但自從有了茶磚,喝起酥油茶之後,身子卻逐漸好起來了,茶磚確是草原遊牧部落的寶貝,要不然鳩摩多羅也不會這般上心。
恰侖點頭道:“可汗身子比以前好多了,聽說國師被……被,留在大方講經,可汗有些擔心,所以……”
鳩摩多羅搖了搖頭,道:“老衲被俘,現在被軟禁起來,這也沒什麼值得忌諱的,咱們不是中原人,用不著學他們的樣子,死要面子活受罪。這盤子珍珠是可汗的心愛之物,怎麼就拿給楊澤了,那個小畜生為人最是陰損,給的越多,怕他的胃口越大呀,一次又一次的管咱們要錢!”
他是出家人,可罵起人,說起髒話來,卻是半點兒顧慮都沒有的。
恰侖道:“可汗也說了。那個姓楊的定然會一次又一次的勒索,但如果咱們不給他,他就會虐待國師,所以第一次一定要給出好東西,這樣他為了得到更好的,滿足貪婪的胃口,便不會虐待國師了,可汗他也好有時間想辦法救你。”
鳩摩多羅嘆了口氣,可汗竟然能拿出金盤盛珠來,可見對他的重視程度。也不枉他為了可汗如此的奔波。
且說楊澤叫人把那盤子珍珠拿進了自己的帳篷裡,付丙榮他們全都擠進了帳篷,就連菜菜也坐到了楊澤的身邊。
菜菜拿起那顆母珠,放在手裡把玩,道:“這珍珠真是很漂亮的,母妃有一對珍珠耳環,當成個寶貝似地,我看那兩顆珍珠,都沒有這些珍珠大。也沒有這麼好看。"
楊澤道:“小些的珍珠做耳環是極好的,但你手裡拿的這顆要是做成耳環,那非得把耳朵給墜壞了不可,耳朵眼兒非得墜豁開了。”
菜菜點了點頭。她把那顆珍珠揣入了自己的懷中,道:“這顆珍珠不錯,莫要讓壞人偷了去,還是我幫你保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