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自己。
梁大忠道:“皇上給了張紙條,讓你按著上面的吩咐去辦。可這既不算是聖旨,也不算是口諭,咱家可真是奇了怪了。”
他辦事謹慎,沒有立即把紙條給楊澤,而是進了二堂,這才拿出來。見楊澤要開啟紙條。他忙嘿了聲,讓楊澤慢點兒,他走到窗邊,這才衝楊澤揮了揮手。這明顯就是不想知道紙條上寫的是什麼,示意楊澤也不要告訴他。
楊澤開啟紙條看去,就見上面寫著簡單的幾句話,還有一個地名。他點燃了蠟燭,把紙條燒了,這才道:“梁大總管。那文景山是何去處?”
梁大忠回過頭來,見桌上有灰燼,便知楊澤看完了,並把紙條給燒了。他道:“那是先帝的陵墓所在,現在還沒有封口,要等……嗯,要封口還要……哎呀。這個不好說啊,反正你明白的。”
楊澤哦了聲,心想:“先帝的陵墓還沒有封口。是要等獨孤女皇駕崩後再封的,這說明他們夫妻是要合葬的。”
他道:“梁大總管,其實皇上用紙條寫旨意,就是不怕你看,但也不想聲張出去,你很守規矩,沒看過紙條,現在紙條也被下官給燒了,那麼上面寫的是什麼,也只有下官知道了,但是下官是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梁大忠嗯了聲,道:“你別告訴咱家,不過你要問些什麼事,咱家卻是會告訴你的。”
兩個人都明白,獨孤女皇這樣做,必定是因為楊澤不瞭解宮裡的事,有些隱秘一點兒的事,還是要透過樑大忠的嘴裡說出來的。
楊澤道:“皇上……嗯,這話怎麼說呢……”
“這裡就咱們兩個,沒啥不好說的!”梁大忠笑道,他對這事兒的嚴重性認識的不夠,畢竟他只是個宦官,一個太監而已,勾心鬥角可以,要說到殺人放火,他是沒這個本事的。
“皇上曾經有過多少男寵?”
“啊!”梁大忠大吃一驚,嘴巴幾乎都合不上了,他怎麼也想不到楊澤會問出這麼句話來。
楊澤嘿嘿乾笑兩聲,道:“幹嘛提先帝的陵墓,皇上是怕……那個之後,沒臉去見先帝啊,還有幾句話,那明顯是暗示,給她身後留個好名兒,國家大事咱們位份太低,沒法替皇上分憂,可這家事嘛,你是皇室家奴,下官則是忠心耿耿的那個……就是那個犬馬啦,至多也就是個爪牙,這時候不替皇上分憂,什麼時候替啊!”
梁大忠臉色灰白,有些事情他只是想不到,可一旦想到,就知道要怎麼辦了。他嚥下口唾沫,道:“那些男寵面首,至少有十一個,現在個個都是人上人,其中有四個是國公,一個是白馬寺的主持,還有三個……在長公主那裡,其餘的,已經死了,怎麼死的你就別問了,反正你要處理的就是八個,不過依著咱家看,你一個都處理不了,這事沒法明面上幹啊!”
楊澤點了點頭,是沒法明面上幹,這個人個個都是位高名顯之人,要是一起突然被殺,那頓時就得流言四起,本來有些人不知道獨孤女皇有男寵,那麼也會知道了,本來流言也就是些風流事,可會演變成什麼樣的流言,那就不一定了。
前些年,因為獨孤女皇有男寵的事,被李家皇室的人知道了,在外地還以此為藉口造反,雖然都被鎮壓下去了,可也終是難聽的事,獨孤女皇知道自己不行了,也不會再召男寵進宮了,那麼就要收拾掉他們了,免得給她蒙羞。
楊澤心中很是不忿,風流快活的事,獨孤女皇能做得出來,現在卻怕別人說,有本事當初別風流啊,現在卻要自己給她擦屁股,這不是考驗自己呢麼,她沒事兒怎麼總喜歡考驗自己啊!
梁大忠報出了幾個名字,然後再不敢說什麼,這老太監以飛一般的速度跑掉了。
楊澤一個人留在二堂,想著怎麼辦,雖然那些男寵位高名顯,但都沒有實權,所以弄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