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孩子等著,他們也得到掌燈時分,才能散衙回家。
楊澤走出大堂,看了眼捕快們,道:“為什麼都沒有拿刀,都回去把刀拿上,手裡沒有趁手的傢伙,怎麼去砸人的場子啊!”
捕快們齊刷刷地愣住,去砸場子,不是說去巡街麼?他們剛剛聽到要巡街的命令,心中都還老大的不願意,認為楊澤是吃飽了撐的,他們只是臉上不敢表露出來而已,可現在一聽是要去砸場子,雖然不明白是什麼場子,可既然有砸字,那就意味著可以發筆小財。
郭康富帶頭,五十個捕快立即就把腰刀都取了來,挎在身上,一般來講,捕快們辦差,除非去抓兇犯,否則很少帶刀,大多數時候都是帶著鐵尺和鐵鏈的。
楊澤把手一揮,很有將軍氣勢地道:“隨本官走,咱們去街上,看誰敢不遵守夜禁之規,那就把誰給抓起來,要是有哪戶人家膽敢收留這樣的人,那麼便把那戶人家也給砸了,這是為京城的治安著想,為了保護百姓的安全,所以你們待會下手時,不可手軟,明白了嗎?”
捕快們立即答道:“明白!”人人心中興奮,他們可都聽說了,楊澤帶著鎮西兵去國公府的時候,那些鎮西兵可都發了筆大財,個個腰間都揣滿了金銀,這回也該輪到他們了。
郭康富巴結著,牽來一匹馬,扶著楊澤上馬,他則跟在馬後小跑,一眾捕快也都在後面跟著跑,片刻功夫,院子裡便只剩下了馬成賢一個人。
馬成賢可是萬萬沒想到,楊澤竟是個行動派,說幹什麼事兒,馬上就幹,都不多等一會兒,多瞭解一下情況,他去砸的賭坊,可是威寧伯開的,威寧伯啊,誰惹得起啊,至少他是無論如何也惹不起的。
可人家畢竟是為了自己才出頭的,於情於理,馬成賢也不能傻站著了,他叫喚了一聲,從後面追上,跑到了楊澤的馬邊,抬頭道:“楊,楊大人,難不成真的要去?”
“廢話,不是真的去,幹嘛要帶這麼多人!”楊澤笑道。
“那也得找個藉口才好!”馬成賢見勸不住,便開始想起主意來,他道:“要不然楊大人你看這樣好不好,就由小人先進去要債,如果他們不給,還打小人,那楊大人再以路見不平……”他想起楊澤就是地方官來了,只好又道:“楊大人你把那個坊主抓起來,只要他能還錢就成,就不必驚動威寧伯了!”
楊澤哈哈大笑,這個馬成賢還真挺有意思的,也難怪他叔叔不為他出頭,這個可不是有點兒膽小麼,屬於扶不起來的阿斗,瞻前顧後的,可是成不了大事的!
“用不著找什麼藉口,都不夠麻煩的,本官替你辦了這事之後,還要回衙休息呢,這兩天太忙,都沒睡好覺!”說著,楊澤還打了個呵欠。
馬成賢這個急啊,怪不得百姓都說楊澤是個愣頭青,這可真是夠愣的,那威寧伯實在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啊!這個時候,他都有心想逃走了,深怕楊澤惹了禍,連累到他,只是他還有些良心,雖然害怕得很,卻還幹不出臨陣脫逃的事來!
過不多時,大隊人馬便來到了賭坊門口,楊澤抬頭看去,就見賭坊上面有塊匾額,上面寫著千金如意坊,名字還挺不錯的,比什麼如意賭坊要強多了。
此時賭坊裡面人聲鼎沸,裡面有無數的賭客,這時候剛剛到掌燈的時間,正是賭客們吃完了飯,來這裡撒錢的時辰,所以人特別的多,又因為現在長安城有了宵禁,所以賭客們一般來講,都是徹夜賭博,不回家睡覺了,以免夜半時分,走在大街上,被巡城的衛隊給抓了去。
守門的打手看到了大批捕快來到,心中驚詫,不過也沒怎麼太害怕,畢竟能在京裡開賭場的人都是有後臺背景的,何況他們的大後臺還是位伯爵,那就更不用怎麼害怕了,只是感到有點兒麻煩而已。
一個打手立即跑進了賭場,去報信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