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未必!”
張氏卻道:“怎麼未必。你看那個韓太夫人看了女皇,然後她兒子就當大將軍了,要是為娘能看上女皇那麼一眼,咱們兒子再不濟,也能當上個縣令吧!”她開始幻想起來。
楊百秋嘿了聲,道:“你看女皇一眼沒啥,可人家女皇也得有心情兒看你一眼啊!”他轉過頭,對楊澤道:“能不能讓女皇知道你,這事實在是太飄渺了,咱們小門小戶的人家,可不能有這種奢望,還是把眼前事辦好才行。”
楊澤點頭道:“爹你說的是丘路德的事吧?二舅說得沒錯,他果然是逃了,家產充公發賣,吳縣令只通知了咱家,那說明就是要便宜咱們,可這價格,還得估算一下才成,別吳縣令說出個價來,咱們承受不起,那再便宜也是白費啊!”
楊百秋和張氏冷靜下來,一起點了點頭。楊澤的話沒錯,保安縣裡的大人物,再大也大不過縣令去,而身為縣令自然眼光高得很,他認為很便宜的價格,對於楊家來講,未必就是便宜,而且楊家也拿不出多少現錢來,真要是幾百貫,那還是很吃力的。
楊澤道:“咱們和丘路德打賭,咱們至仁堂作價是一百貫,這就是極便宜的價格了,那路德堂可比至仁堂大上好幾倍,是咱們保安縣裡頭號的大藥鋪,比這個價肯定是隻高不低的,但吳縣令是有意要便宜咱們,所以這個價我想應該也就是一百貫了。”
楊百秋沉默半晌,道:“一百貫買下路德堂,自是咱們家佔了大便宜,可就算是一百貫,咱們家也得挪用一下進藥材用的款項,只怕耽誤了咱家進藥材的時間啊!”
張氏重重拍了楊百秋的後腦勺兒一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道:“當家的你糊塗了,你買的是藥鋪啊,還愁沒藥材麼,咱們至仁堂來不及進藥材了,有什麼關係,直接從路德堂裡拿不就成了!”
楊百秋啊了聲,摸著後腦勺兒,笑道:“我真是糊塗了,也太過小家子氣了,幸虧被你一巴掌打清醒了,咱們買的是藥鋪啊,還愁沒藥材麼!”
楊澤卻道:“要是比一百貫高怎麼辦?比如說兩百貫,這筆錢在咱們眼裡不少,可在吳縣令眼裡,沒準兒就是小錢了。咱們家能接受的最高價是多少,要是高過這個價,咱們就不能要了!”
這就是很現實的問題了,楊百秋和張氏再次沉默,過了半晌,張氏沒吱聲,楊百秋長吸了一口氣,道:“那就再湊湊,五百貫吧,這麼多現錢,是咱家能拿出來的最高數字了,再高,就傷筋動骨了,就算買下了路德堂,這麼大的窟窿,以後也不好填。”
楊澤道:“那好,就是五百貫吧,其實這也不算便宜了,我估計吳縣令不會開這麼高的價的。”
楊百秋和張氏也都認為不會出這麼高的價,但凡事還是都得事先做好準備,該準備的錢,還得事先準備好。
依著楊百秋的意思,今天至仁堂早點關門就好,一家人吃個開心飯,畢竟楊家的日子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可張氏不依,她不是不依這麼早關門,而是不想這麼無聲無息的關門,那太不符合做生意,一定要吆喝的俗話了。
張氏親自寫了一個告示,當然是那種只能貼在自己家門上的那種告示,貼別人家門上,別人非得和她急不可。告示是用白話寫成的,大概意思就是:今天我兒子楊澤太累了,因為去昇平觀出診,治好了撫遠大將軍的母親,由於太過操勞,所以停業一天。
楊澤看了這告示,真是哭笑不得,他道:“娘,人家店鋪門上貼告示,都是店主有喜,歇業一天。你可倒好,貼這麼個告示出去,再說天都黑了,你貼出去,別人也看不見啊,更談不上歇業一天了。”
張氏卻道:“這是貼出去,明天讓街坊看的,咱們家該開門還開門,到時娘就坐在鋪子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