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放月的態度教石楚洩氣,一個巴掌拍不響,這個可恥的男人,就知道冷淡虛應來打擊她的不滿。
“我想說——你——真——可——惡!”她由齒縫中迸出一句,含著一種冷怒的控訴。
“我知道。”他瞄也不瞄她,逕自將菸灰彈落在地。
“你又知道?我的天,你就不能換句話說嗎?”她拍額怪聲怪調地說,毫不猶豫地豎眉又翻白眼。
“你希望我說什麼?”齊放月終於把煙抽完了,也終於肯看她了,“難道你期待我向你示愛?”
“示你的頭!”石楚快吼出來了,怎麼會有這麼厚臉皮的男人?她開始懷疑他有雙重人格,人前冷漠、人後輕浮,標準的流氓、標準的登徒子!
“既然你無話可說,就坐好,別再亂動。”齊放月從抽屜裡拿出一小罐帖有法文標籤的瓶子,半蹲在她面前。
“你幹什麼?”石楚表情受寵若驚,真要示愛也不必下跪吧!
齊放月抬起她的腳,手扣住她纖細的踝部,粗魯地將她的靴子脫掉,再進一步扯掉她的棉襪。
天殺的!他在做什麼?“齊放月!你變態!”石楚急急地伸手去護住自己的腳,這外表看起來還算正常的男人該不會像三級電影裡那些變態狂一樣吧?專喜歡找人體奇怪的部位下手?
“不要動。”他輕而易舉地嚇阻了她想抽回腳的舉動。
齊放月擠出藥膏往她腳踝處敷去,接著輕輕揉著,力道漸漸加重,最後引起了石楚不文雅的哀號。
“輕點!你存心報仇是不是?”石楚痛得閉上了眼睛,從喉嚨裡迸出的聲音尖銳刺耳。
唉,是她誤解他了,原來他只是想替她揉揉腳罷了……只是揉腳……咦?說也奇怪,她怎麼會有一點點失落的感覺?……失落?嘿,對,就是失落……哇!好痛,她心想:難道他不知道對女孩子該要溫柔點嗎?
“不想殘廢就不要叫。”齊放月理都不理她的痛,使勁之大,像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似的。
“你才會殘廢……啊——”石楚用力地咆哮。
“好了。”他鬆開手,石楚重心不穩地往床上跌去。
“該死!你就不能讓我坐好才放手吧?”慍怒在她眼底燃燒,好不容易撐床沿坐起來,而齊放月,如果她沒看錯的話,他竟然在脫衣服!?
“喂!你在做什麼?!”石楚朝他喊去,枉費她剛才還稍微愧疚了一會,想著他好心替她推拿,是她誤會他了,沒想到他是另有居心,她的腳才稍微好了點,他就想要做,男人啊!就是不能太相信,一相信,他們就會下流!
“你沒眼睛看嗎?脫衣服。”放月已經順利地將襯衫脫掉。
“我當然知道你在脫衣服,你脫衣服做什麼?你想怎麼樣?”石楚沉下臉直盯著他看,看著看著……他的身體還真結實,健康的古銅色,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我脫自己的衣服還有向你解釋?你也未免太好笑了。”
齊放月往床邊走去,簡單地拉開床單,石楚雙眼打直,還來不及收拾驚訝,他怎麼……怎麼自顧自地睡著了?!老實說,她有些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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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天氣太熱,那就是她感冒發燒,她怎麼會對一個行為舉止怪異的男人念念不忘?
石楚窩在房間寬大舒服的懶骨頭中,手上一本美容雜誌,玻璃茶几上的高腳杯裡是道地的維也納冰咖啡,照理說是夠愜意、夠浪漫的了,可是她卻沒有任何閒適安逸的感覺,反而極度地焦灼不安,要用全身的力量才能壓抑想衝到齊放月身邊的念頭,她緊繃得像根快要斷掉的弦。己經一個禮拜了,她已經一個禮拜沒有見到齊放月了,而可怕的是,她發現自己竟然瘋狂地思念起他來了,如果這可以叫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