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的集合地。
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回稟。
“不可能,除非他根本沒有帶兵前來。”衛彥眼眸微凝,難道這個人猜透了皇上的意思,但是沒有帶兵來便是違抗聖意,也是死路一條。
說起皇帝的這個計謀,衛彥光是想一想都覺得全身冷汗直流,那根本就是一記必死棋,口諭讓雪瀾秘密帶兩萬人馬進京,如若雪瀾順利帶兵進入了京城,便是城防營的過錯,或者,可以說是雪瀾和城防營的人勾結起來,意圖謀反,所謂的口諭,只要皇帝不承認,口諭一說便沒有任何憑證,到時候,世人的眼中,便會看到兩個謀逆之人的勾結。
如若雪瀾沒有完成任務,那麼便是違抗了聖諭,皇帝便可以用這樣的罪名處置雪瀾,所以,不管雪瀾如何動作,結局都只要一個字——死。
所不同的,便是前者可以有個身份比他尊貴的人陪著他一起死,後者只有他一個人死。
如今看來,應該是後者的可能性居多了。
“做好準備,去公主府。”衛彥沉聲下令,話音剛落,只見衛府的管家飛奔而來:“將軍,門外有個守衛有急事求見。”
衛彥眉頭皺了皺,正待批評管家這等小事也要來通報,打發他走不就行了,忽然心裡一跳,開口問:“是什麼樣的守衛?”
管家道:“看服裝,應該是城防營計程車兵。”
衛彥臉上一喜,制止了準備動作的下屬,道:“快,請他進來。”
片刻。
“本將軍知道了。”在聽完胡斌的彙報之後,衛彥壓制住臉上跳動的歡喜,沉聲道:“如若是真的,你舉報有功,本將軍定然重重有賞。”
胡斌臉上露出一絲欣喜,又連忙掩飾住,誠懇道:“卑職只是盡忠職守而已,雪瀾公子身為堂堂的駙馬,豈會無故的來與卑職這等無名之人閒聊,必然是為了吸引卑職等人的注意力,讓某些人能夠趁機混進城中,可恨除了卑職,其它的人全都只覺得這是一種無上的榮耀,哪裡還記得自己的職責所在?”
“嗯,本將軍看得出來,你是個機靈之人。”衛彥含笑稱讚,正欲兩句話把胡斌打發出去,卻看得他眉宇間有幾分踟躕之色,彷彿欲言又止,衛彥是何等人,能夠爬到大將軍的位置,並且深得皇帝的信任和寵愛,只一眼,就明白了什麼,因為對管家使了個眼色,一面對胡斌道:“你這樣的機靈人,眼力定然不差,本將軍請你共賞一樣東西。”
話音落下,管家端著一個錦盒走進來。
胡斌心裡一跳,覺得自己這一趟是來對了。
錦盒開啟,是一對上等的羊脂玉雕成的駿馬,做工精緻絕倫,一看就知道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衛彥看著胡斌臉上的神色,眼底劃過一抹冷笑,臉上卻是漾開了禮賢下士一樣的笑容,語帶深意道:“本將軍一直想為這對白馬找一個能夠真正能夠有眼光欣賞它們的人。”
胡斌完全的呆住,本來他只是有點瞎貓碰死耗子的心態來試一試,說不定能夠討好到這位炙手可熱的大將軍,沒想到這位大將軍會對他稟告的東西這麼感興趣,當下再也不隱瞞半點,道:“卑職看到異樣,便留了個心眼,託故走開,偷偷跟了那些人去,發現那些人陸陸續續地往定安府去了。”
衛彥眼睛一亮,定安府是皇帝賞給在聖光八年的安南之戰中立頭等功的副帥周子澈的府邸,當日雪瀾因為擅離職守,功過相抵,而這位副帥卻是大受封賞,皇帝聽聞周子澈喜歡武藝,便把有著一個非常寬闊可容數萬人的校場的一處府邸交給了周子澈,這處府邸原是前朝將帥世家謝家的府邸,前朝滅亡,謝家也隨之滅族,謝府便空置了下來。
皇帝賜名為定安府,意為定國安邦之意,而朝臣都知道,周子澈最為欣賞的人,便是雪瀾,欣賞得簡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