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太后對沉燻讚譽連連,心裡有些不舒服,當下不以為然道:“既是這樣,南王妃何必故弄玄虛,直接說不就得了。”
沉燻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太后,道:“長公主說得不錯,沉燻是在故弄玄虛,引得太后的好奇和——”她語氣一頓,臉上微紅,“和誇讚。”
聲音越說越是低下去,因為不好意思,眼底凝了一點怯意,彷彿小孩子做錯了事情怕受到責備一般。
太后聞言笑出聲來:“你這孩子,不知該說你狡猾還是老實,不過不管是狡猾還是老實,哀家都喜歡。”
陰夜姬眼眸一轉,又道:“太后,什麼老實呀狡猾的,南王妃這叫聰慧,如此年紀輕輕,就能創作出這麼動人心魄的曲子,只是曲高和寡,如同我這等俗人即使聽了曲子,也不太明白這首曲子的曲意,駙馬連曲子都沒聽過,只憑了曲名,又怎會猜得透呢?”眼神一轉,她繼續道:“南王妃也恁調人胃口了,太后還等著你的回話呢?”
嬌軟的語氣,和著明豔動人的容貌,真真是絕代芳華,更難得的是,一見他被人為難,立刻挺身護住,這等柔情似水,又怎會不讓人心生喜愛呢?反觀她,以前的時候就只會一直不停的鬧脾氣,只為了看他為她奔走,為博她展顏而想盡辦法,所以,他厭煩了吧,是以終於決然的離開,並且,一去不復返。
沉燻只是覺得冷,夏日的夜晚的風,明明是涼爽舒適的,可是她只覺得那風很冷,悠悠的冷風,一直不停地吹,吹得人五臟六腑都發冷,冷得大腦都是僵硬的,唯一的意識就是微笑,對著太后微笑,夜明珠柔和的光裡,她慢慢張口,聲音輕輕的,夢一般:
“大凡世間美好的事情,都如同流水容易逝去,留給人的,就只有恍然如夢的記憶,又怎能不殤呢?”
是啊,恍然如夢。
當初沉星谷流瀑之下琴瑟合奏的心心相印,原來,只是夢一場。
小荷初露尖尖角9
小荷初露尖尖角 10
? 小荷初露尖尖角10。。。 低低的聲音,帶著某種無可言語的悲傷,座上的人心裡都是一顫,太后更是連連點頭,嘆道:“流殤,流殤,流年易逝,驀然回首,恍然如夢,只有滿心的悵然若失,怎一個殤字了得?”
一時間現場的氛圍有些低迷,皇帝朗聲笑道:“母后今天怎的傷感起來了,今兒個您可是主角,您要不展顏,下面的人可都得陪著一張苦瓜臉,那兒子舉辦的這次宴會不就成了苦瓜宴了。”
皇后也道:“南王妃也是,既是這樣的曲意,那不如不要說了,沒得勾起太后的愁思。”
太后忙笑道:“不關這孩子的事,是哀家今日見到這般美好的場景,不由想到曲終人散的哀涼,故發此感。”又和藹看向沉燻,一看之下,發覺她臉色有些發白,不由關心問:“沉燻,你怎麼了?”
沉燻剛才那寥寥的幾句話,卻像是把體內的力氣都抽空了一般,只覺得連說話都是艱難了,停了太后的問話,張了張口,卻是幾次都沒說出話來,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說不出話來,心裡很慌,視線慌亂間,看見不遠處的陰夜辰,他察覺道她的視線,對她燦然一笑,純淨溫暖的笑容,讓沉燻的意識回過來一些,方才說出話來:“我——我想要坐到夫君身邊去。”
夫君!
那兩個字從口中傳出的同時,僵硬的大腦忽然間就轉過來了,對,到夫君的身邊去,在他的身邊,就不會覺得冷了,因為夫君會為她把所有的寒冷驅離。
太后一愣,隨即以為沉燻是因為皇后剛才那句責備的話,害怕得臉色發白的,正要寬慰她,轉念一想,看到沉燻十足依賴陰夜辰的語氣,心裡又高興了一分,對於陰夜辰,太后一直是憫惜愛憐的,如今見得他娶了這麼一個妻子,是真心的為他高興,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