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解了。
他原本就不是那麼自信。
然後他就去了酒吧。他喝酒,他抽菸,他選擇讓自己在菸草與酒精的麻痺下沉淪。
昨晚的一切,談衣以為是個夢,但夢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他清楚地記得陳瑾的溫柔。
到最後,他也完全淪陷在這種溫柔的佔有之中,他感受到了脈脈的溫情,還有極端的刺激。他記得他很快樂,這樣的快樂甚至讓他暫時忘記了蕭律帶給他的痛苦。
蕭律雜七雜八地說了一堆,談衣都沒聽進去,只“嗯嗯啊啊”地敷衍。最後,蕭律也聽出了談衣的心不在焉,心想也許是現在太早,談衣還困著,於是也不再多說。
要掛電話的時候,蕭律還是忍不住,讓談衣在電話裡親他一下。
談衣不自覺地側了側身子,不想讓陳瑾聽到電話裡的聲音。他鎮定的語氣不變,直接拒絕,“不要”。
蕭律也覺得自己太幼稚了,哼哼地笑了兩聲,說,“可是寶貝兒,我真的想你。”
他的這句“想你”說得情真意切,還帶著幾分不自覺的撒嬌的意思。談衣最受不了他這樣的語氣。
“小衣,你想不想我?”掛電話前,蕭律這麼問他。
談衣的眼眶忽然紅了一點點,強忍著酸意“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談衣呆呆地看著面前沒有喝完的粥,而陳瑾看著他,笑容也淡了不少。他想問剛剛是誰打來的,但話到嘴邊,卻一直沒有說出口。
吃完早飯,陳瑾送談衣回學校,他不知道談衣早就已經不去上課了。
因為蕭律的電話,談衣一直興致缺缺,沒有說話,陳瑾也沒有說話。
學校到了,車緩緩停下,陳瑾給談衣解開安全帶,“什麼時候下課,我來接你?”
談衣還在想著蕭律的事情,聽到陳瑾的話,心中一緊,猛地看他,“你為什麼要來接我?”
這副緊張的樣子極其傷人,就好像他完全把陳瑾當成了避之不及的毒蛇。
陳瑾的呼吸窒了窒,好像有誰用手捏住了他的心臟,他全身的血液都像凝結了。他想起了早上那個曖昧不明的電話。
“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陳瑾艱難地說。
“你想多了。”談衣看到陳瑾的表情,馬上有些後悔。可是他也很慌,這種慌不止是怕這件事被蕭律發現,還有一部分他也說不清的害怕,害怕承認自己心底不敢承認的感情。
談衣慌慌張張地推開車門要下車。
陳瑾扣住他的手,“可是昨天晚上,我們不是……”
談衣下不了車,只能看著陳瑾,他看著淺茶色眼眸中自己的倒影,看上去特別的無情。
他深吸一口氣,笑了笑,作出漫不經心的樣子,“一夜情而已,你居然還當真?”
陳瑾的胸口瞬間宛如被刀鋒刺穿一樣地疼痛起來,他一字字地說,“我……居然,當真?”
談衣看著陳瑾的車遠去,轉頭就打了另一輛車回公寓。
他有些恍恍惚惚的,一下子想蕭律,一下子想陳瑾。
也許是因為心虛,談衣一刻都沒有耽擱地就回了家。蕭律雖然回家了,但是也有可能會在上班前回來看看他。
談衣從電梯裡出來,看到門口竟然真的蹲著一個人。他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全身的血液倒流。
蹲著的人聽到動靜,抬起頭來,卻不是蕭律,而是裴羿。
裴羿整個人憔悴了不少,眼底有深深的陰影,好像很久都沒有睡好。他看到談衣,馬上露出驚喜的笑臉,“衣衣。”
不是蕭律。談衣鬆了口氣,開啟房門,“你怎麼在這裡?”
裴羿有點貪婪地看著談衣,他好久沒有看到他了。
自從那天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