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葉希晨突然放下酒杯,認真地對曲寧萱說:“我說,咱們打個賭怎麼樣?”
“打賭?”
“不錯,我總覺得,你身邊縈繞的麻煩太多了,估計這一次,依舊不會安生。”葉希晨饒有興趣地望著曲寧萱,語帶玩味,“要不,怎麼這次賭一把,你能得到多少年清淨?”
聽見他這樣說,曲寧萱無奈扶額。
一定是因為她當蘭泠的時候,日子過得太清淨冷寂,所以一來到下界,旁人幾輩子都未必能遇上的事情,都被她給趕上了。
“這個賭,我不和你打。”
葉希晨微微挑眉:“怎麼?沒勇氣?”
“不,單純覺得無聊而已。”曲寧萱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在下界的事故體質,卻有不願意服輸,便乾淨利落地拒絕了葉希晨的要求,葉希晨也沒有沮喪,繼續提議,“既然你不想賭這件事,咱們就換個題目,我見你方才見凝仙宗人之時,情況有些不妙……你們兩人,可是在談論凝仙宗的蘊丹長老彌衡?”
曲寧萱早習慣了他與君千棠的敏銳洞察,聞言便輕輕點頭:“不錯。”
“那麼,得出什麼結論呢?”
雖有些詫異葉希晨為何如此有興致,曲寧萱還是如是說:“外貌看似陰沉晦暗,實則一心專注醫道,大器晚成,可見世人以貌取人之舉,多有謬誤不公。”
聽見她這樣說,葉希晨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微妙的,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哦?是這樣麼?”
曲寧萱見他神情,不由奇道:“你不贊同?”
“你們的評論,卻是無比中肯,卻到底是站在‘人’的角度,而我,則嗅到了同類的味道……”葉希晨揚了揚手,神色憊懶,卻飽含銳利的鋒芒,“我能感覺到,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情緒,也越來越……要不,我們就賭一賭,他何時會徹底失控?”
“你……”
“我與你賭。”玉清微緩緩道,“五年。”
葉希晨笑了笑,問曲寧萱與君千棠:“你們呢?”
君千棠沉吟片刻,說:“我就湊個熱鬧,七年好了。”
聽見他的話,葉希晨點了點頭,再度望向曲寧萱:“你呢?”
“我?我還是堅信自己的判斷。”曲寧萱雖驚訝於剛才判斷彌衡品行不錯的玉清微竟參與了進來,並略有動搖,可想了想,卻依舊堅持判斷,“我賭他不會。”
葉希晨緩緩斟了一杯酒,笑道:“是麼?那你輸定了!”
“是麼?”曲寧萱聽他如此肯定,心氣也上來了一些,“你說,怎麼賭才好?”
“很簡單,以凝仙宗的宗門為核心,方圓八百里外,你住東南方向,我住西南方向,既然賭注最長是七年,那就以七年為期。”葉希晨漫不經心地說,“這七年裡,你雖閉關,卻不能長久,需得隔一段時間就下山一次,最好是能在東南到東北這段地方轉悠,為村民診治也好,採藥煉丹也罷,總之,要做能接觸得到人的事情。”
聽見他這樣說,曲寧萱狐疑道:“你的意思是,打聽情報?”
葉希晨點點頭:“正是!”
“什麼情報?”
“很簡單。”葉希晨伸出一根手指,異常利落,“失蹤!”
汐姒聽見他們湊起來聊天,亦來了興趣,好奇地問:“失蹤?我不是聽說,在你們人類的世界,失蹤是再普通不過的一件事情麼?”
“不錯,修真者之事,凡人無法干涉,自然也就只能嚥下心頭的悲傷,權作沒有這回事。倘若運氣好,幾十年之後,自己的孩子擁有一身高強修為,回來認親,可大多數都是被……”葉希晨見話題越說越歪,便止住話頭,對曲寧萱說,“世俗界的孩子丟了,很正常,你不需要關注。真正該關注得,是修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