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架勢,憨厚地摸著頭詢問,猶在心裡苦苦尋覓一線轉機。
那道人一眼看破他的心思,也懶得揭穿,只待研究院那邊塵埃落定就著手擒拿,並不在意對方玩什麼花樣,隨口答應:
“乾達婆的本事尋常,太古遺音卻是一件法寶,貧道被阻了片刻。其實埋伏於院外的人馬,只為了找一個人,其他人如果不激烈反抗的話,倒沒有什麼大礙。”
“您是說,出動這麼多高手,就是為了抓我們倆中的一個人?”
滿江紅目瞪口呆,指了指自己,又指指一臉憂色,怔怔望向山下的冰靈。
“然也。”
“你們追查多久了?”
“兩年有餘。”
“什麼時候發現的?”
“剛剛才知道不久,就在中秋晚會上。”
靠,小爺東躲**三年,到底還是在中秋晚會上大放異彩。如同黑夜裡的螢火蟲,怎麼也隱藏不了屁股上的那點光芒。難道小爺真的是神子不成?難道在虎渡河畔出現的是南海派餘孽?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能夠救下冰靈。
“那好,小爺認栽。”
滿江紅非常光棍地把雙腕朝前一遞,道:“拷上,小爺跟你走。但是不準動這位姑娘,要不然小爺就跳下懸崖,讓你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行,那你就跳吧,省得呆會兒貧道動手。”玉陽子掃了他一眼,繼續眺望山下,聲音平淡,無動於衷。
一聽這話,滿江紅氣得鼻孔冒煙,破口大罵:“我說,你這個牛鼻子有病呀!追查了三年,好不容易才找到正主,就叫小爺去跳懸崖?”
玉陽子收回遠眺的目光,奇怪地看著他,道:
“這件事關係重大,不可走漏風聲,但說與你知也無妨。你反正快死了,遲跳早跳有什麼區別?何況人生百年,終不過南柯一夢,黃土骷髏!兩年前,我南海派得到了訊息,龍族將出聖女,但不知會落在誰身上。這次乾達婆出山,便有意試探之。龍冰靈如果不在晚會上擊敗張三,貧道的這支伏兵根本不會動用。對付區區一股世俗力量,還用不著出動三位長老。”
聽清楚了原委,自作多情的某人小臉臊成豬肝色,如同被戳中屁股的猴子,立馬跳將起來,口沫橫飛:
“老子日你個仙人闆闆,老雜毛牛鼻子,蠢得跟豬樣滴。老子是神子,不比聖女大多了。你不抓老子去抓她,人蠢沒藥整,老子一耳巴鏟死你……”
玉陽子聽不懂這一通又快又急重濁的湘北土話,卻明白不是什麼好言語,微微皺了皺眉,不作理會。上斷頭臺還有一碗斷頭酒喝,只須看好冰靈,讓他叫一會兒又何妨。螞蟻的憤怒,人何嘗會放在心上。
滿江紅跳著跳著,悄悄往前挪動了三步,沉肩曲腰,便要向玉陽子的背心撞去。
沒奢望打敗強大的牛鼻子,只盼能夠把他撞落懸崖。大不了自己一同掉下去,有“螞蟻搬家”神功護體,也許大概可能……不會摔個稀巴爛吧。月亮粑粑的,以前倒是想過練“跳樓神功”,可從來沒有想過從這麼高的懸崖跳下!
他身子才斜,就覺得周遭空氣一緊,好似一副沉重堅硬的鎧甲遽然套在了身上,動彈不了分毫。而玉陽子依然背對他站立懸崖邊,凝神眺望研究院火光沖天。
滿江紅連大氣都喘不過來,乾脆省點力氣閉上了嘴,一邊心裡暗罵這牛鼻子看似迂腐,其實陰險得很,一邊想這門功夫莫不就是江湖傳說中的“氣鎖”?小爺失去重心了也不倒下,這不科學呀!
他聽花戎講過,修真界自從踏入紅塵,同武林人士在爭鬥中,有四門功夫最為厲害。一是仙人谷的“氣刀”,銳利無匹;一是桃都派的“氣鎖”,禁錮無雙;一是蜀山派的“飛劍”,神妙莫測;一是南海派的“驚神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