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想要觸控到沈煙回味深刻在記憶之中應該只屬於他一人獨享的觸感的關銘兩眼中又有了發紅的趨勢,這下就連向來喜歡不動聲色靜觀其變的鐘落鴻也是內心跟著緊張起來了。
不想把他刺激過度的沈煙聽得這一聲喊趕緊轉過頭來,而在接觸到他的目光以後關銘就安靜了。
暗生警覺的鐘落鴻看了眼沈煙又看了眼關銘,心下哭笑不得。
沈煙之於關銘,簡直就是牢籠之於野獸……不,好像更似是奶嘴之於嬰孩?
想到後來,他除了哭笑不得以外再也沒有了其他。
“不叫你王爺那要叫你什麼?”
關銘緊繃的肌肉一放鬆,人也就沒了剛才那驚人的氣勢,整個人都是恢復成了他這個半大青年本該有的青嫩模樣。當他聽到沈煙這樣問他後,嘴巴顫著張了又張結果卻是負氣地一抿,大而有神的眼睛裡生出了點點水氣,看樣子是委屈得無從發洩又是氣苦到了極點。
見他如此,沈煙強迫自己忍了半天終究還是一個沒忍住,當著眾人的面他不禁長嘆了口氣。
本想好好罰他一頓讓他長些教訓,可無奈自己一見了他這副樣子便心軟得再也拿他沒有了辦法。
“唉,我記得當日躲我時可不是這般可憐模樣啊……”
雖然知道的的確確是自己有錯在先,那種事兒要是放在了自己的情人身上他只怕是會比關銘更加的生氣的。但是,多多少少被他們幾個人在不知不覺中寵慣了的沈煙還是覺得心底非常的不高興,總覺得對方身上也有不對的地方。
再仔細想想問題的根源,不就是跟除了他以外的人上了床麼?其實他也不是自願的啊,換在了他那個時代按照法律解釋也可以算是□裸的強女幹了,雖然法律上規定的意義與現實脫節不少。
因此說委屈,誰比得過他啊!結果這個關銘倒好,連一聲安慰都沒有,反而還怪他背叛了自己欺騙了自己,這算個什麼事兒啊!
想著想著,沈煙又覺得氣從心中來。
憑什麼他連讓自己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一個,就這樣草草率率的憑著對方的一家之言便判斷了一切,難道他就不知道自己會比他更傷心?
想到這裡沈煙又冷了臉輕易硬下一分心腸,故意問他道:“對了,我還沒謝過王爺呢。對著我這個騙了王爺的大膽刁民沒有多家懲治,真是……”
“夠了!”已經心痛得聽不下去的關銘紅著眼睛一聲變調的大喝,硬生生阻止了沈煙的冷言冷語。
這次,他的雙眼不是因為內心的兇戾而紅,而是因為沈煙的話。
“你若是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就直說!根本不必拿話激我!”
……糟糕,這死孩子刺激過頭了。
眼睜睜著就要落下淚來的大男孩關銘叫沈煙看得既覺心疼又覺歉疚,直感自己好像是做得太過分了些。
而倔強的挺直了脊樑站在那裡的關銘眼中光華暗淡,紅紅的眼眶裡許久未見的淚水正在打轉。這叫向來心高氣傲不願以弱勢一面示於人前的他更加覺著生氣與丟臉,於是瞪大了眼似乎這樣子就可以把淚水畜著不掉下來了。
“誰不要你了?”
沈煙苦笑著問他,刻意忽略了一旁沈氏兄弟的反應。
眼下他只想把這死孩子安慰好,不叫他再露出這麼個惹人心疼的樣子來。
這孩子雖然偶爾可惡,但是,他的倔強就像是根最硬、最狡猾的刺,總會挑著他心上最軟的位置然後往上扎。
罷了……
天生一物降一物,自己被他吃得死死的倒也不算有多冤枉。
語畢,就見關銘眼中淚水突然剎車,一張臉上滿是希冀的望著自己,這叫沈煙看得心下不禁起疑:剛才他的那番模樣是真還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