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地問他。
“嗯,他們送我回來的時候嶽師傅說要回禮,於是便讓我請他們作客了。”沈煙轉頭對他解釋到。
雖然,他自己也有這個意思。
十幾天的相處下來,他覺得朵善其實還是不錯的。雖然人是虛偽了點,假善了點,有時還惡劣了點。不過再虛偽,再假善,再惡劣,對沈煙來說都不妨礙他們成為朋友。所謂朋友,就是不僅要接受他的好,還要像接受他的好一樣去接受他的不好。
“那那個朵家小姐又是怎麼回事?”一想到這裡,沈清就覺得有古怪。明明是朵善一人邀請他去的,為什麼跟著回來的卻是兩個?
“喔,那個朵家小姐叫朵月兒,從小身子便十分孱弱,最近兩年才漸漸好轉些。朵善的弟弟聽說我們這邊風景不錯,便希望她也能順道看看,反正還有朵善在,他會同她一起回去的。”
他的這番解釋卻讓沈清愈加地覺著奇怪。一般的大小姐會跟著兄長的朋友回家做客嗎?即便是江湖女子,也不至豪放到如此地步吧?還是說,真的像煙兒所說一樣,只是為了補償她幼時因身體不便而造成的遺憾?
晚上當嶽映與步律也從山下回來了,眾人正欲一起用晚膳時,他們這才算是正式地見到著了朵善與朵月兒。二人甫一出現,便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而且很顯然,朵月兒的吸引力要比朵善更大一些。這是為何?
因為在場的女子只有兩名——雷漠音和朵月兒。而雷漠音早已為□,本身又是個不喜打扮性格冷淡的女子,而眾人對著她的樣子也是早已習慣了所以也沒有什麼好注意的了。因此,朵月兒的出現就格外地吸引眾人的目光。再加上她又刻意地打扮了一番不想在陌生的地方叫人看扁了去,同時亦是一種禮貌,因此她雖未濃妝卻也是淡抹了幾分,將著自身的青春與秀美洋溢得淋漓盡致。一時在場的人中少有不打量她的。只是這打量中三分顯是好奇,另七分是什麼,就各有各的不同了。
殘瑞此時也坐在了上首處,不過他對出現的人幾乎是連看都沒有看一眼,依舊專注於為才回來的嶽映佈菜。對他來說,只要知道了對方於這裡沒有威脅就好,至於對方是誰長得又是個什麼樣子,他並不關心。
步律則是在見到他們出來後,先朝著左右掃了兩眼,隨即微微勾了嘴角,心中竊笑起來:看來這段時間是不會無聊了~而所有人中,唯一和藹親切的藍夙今日裡卻是剛巧不在。
喔,對了;還有一個和氣的人——嶽映,他笑得倒是像位真正的長者。心裡對這外來的二人不做多想,只是單純的好客一番罷了。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便是邀請我前去做客的朵家二少朵善,而這位是他的妹妹,朵月兒。”沈煙的介紹再度引來了眾人的側目。尤其是沈傑和沈清。
“沈大哥……”朵月兒似乎從未見過這麼多近距離打量的目光,她有些緊張地朝沈煙投去求助的眼神,人也躲避似地就近往朵善的身後藏去。
眼見得她如此緊張,其餘人等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一頓飯後,沈清和沈傑難得的再度聚在一起。其實他們倆雖然是堂兄弟,卻因為某些事情不甚投氣,只有當沈煙也在場時這二人才會一起出現。若是換作了平常,他們倒是不大在一起的。以前初見面時的嶽映還曾以為他們倆感情甚佳,相處的日子久了以後,他才發現事實並非如此。只因這二人的性格相差得實在太多,但在某些地方,二人又是相似到了堪稱可怕的地步。比如,現在。
月下,二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不是因為白色的月光,而是因為那朵月兒的出現實在是叫人高興不起來。
“那個朵月兒……真是礙眼。”沈傑一改往日的溫柔與和藹,此時的他冷酷而直白。月下的他,終是棄了掩飾的面具,將自己的心裡話坦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