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中還存有猶疑,他抬手遞向沈清和沈傑,“你們看看,這是煙兒的字跡麼?”雖然他見過沈煙寫字,卻不足以確定這就一定是他的字跡。
沈傑聽得他這麼一說趕緊拿過來一看,隨後嘴角揚起一抹寬慰的笑:“是煙兒的字,是煙兒的字!”說這話時,一雙灰暗的眼睛霎時都亮了起來。
沈清方才也是湊上前來了,只是他對沈煙的字跡沒有他那麼瞭解,所以這時聽得他這麼肯定地一說心內也是高興起來,隨後一把搶過了紙去看,只見上面用著極端正的小楷寫到:吾去皇城,勿念。
“他一定是寫了放在桌上的,”嶽映看看大開的窗戶,“估計是昨夜的風太大,所以便吹跑了罷。”
可是問題又來了。這字確實是沈煙的不錯,那他為何不告訴他們一聲就莫名去了那皇城呢?要知道,沈煙對那裡是從來都不喜歡的。就算是皇帝賜給了他府邸他也沒住過幾日便跑回來了。
“……”沈傑糾著眉,兀自沉思。半晌後,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古怪。那樣子似是安心,卻又帶著深深的苦惱。
“傑兒?你想到了什麼?”嶽映見他如此,心知他定是有所發現了。
沈傑聞言抬眼,目光卻不是對著他,而是對著一旁站著望向了他的沈清。
“皇城裡住著的人,除了‘他’,還能有誰?”
他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這下俱是明白了過來。而殘瑞眼中的危險也這才好轉了些。
既然是他,那就不錯了。
他們怎就沒想到,能如此悄無聲息的把人帶走的,除了來人武功太高這個可能外,還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自己人!而不在這裡的自己人,就只得‘他’一個了。
“二師兄?!”沈清這才想起,關銘確實已是多日沒有出現了。此番他回來了莊裡卻不露面,而只是把沈煙給帶走了,他這究竟是何意?
嶽映嘆了口氣,道:“你們的事兒啊……還是你們自己解決吧。不過,現下你們也可以稍稍放寬心了罷。至少已經知道煙兒在哪裡了。”
“可是,師傅,”沈傑的面色依然深沉,“您認為,他為何要把煙兒帶走呢?”
嶽映聽得他這麼一問,心下微微訝然。
是啊……他要見沈煙可以,為何要把人帶走呢?
“不管他究竟是何意,我都要把煙兒帶回來!”沈清憤怒地咬了咬牙,說話間人已是往外走去。
這個關銘實在是欺人太甚!若不是煙兒心細恐怕他們掛念才留了這麼一句話在紙上,否則的話他們就是急到死都不知道是被他帶走了人!可恨這人竟然如此霸道,而煙兒被他這般帶走,還不知道他會怎地對他呢!
見他如此,沈傑也不多言語,因為沈清的這番話亦是他心中所想。而他們之間的問題,也確實該是時候說說清楚了。永遠拖著肯定不是辦法——關銘不是個可以丟在一旁不管也不會有問題的角色。他的能耐之大,縱使沒有親眼見過,他也不敢輕視。因此只要他還對煙兒存著一份心,他們就永遠都不可能安心的擁有煙兒。
而他這回把煙兒給帶走……而且還是帶得如此迅疾,只怕是知道了些什麼罷……一想到這裡,沈傑怎麼可能再安心坐在這裡?
更何況他不知道以關銘的脾氣,知道了一切之後會對煙兒做些什麼。
現在的沈煙很是莫名。
昨夜他明明記得自己是在“自己”的房內睡下的,怎麼現在他會出現在這裡?
周圍的一切,與他的房間簡直就是天差地別。他的房間簡單而樸素,只有幾件必須的傢俱而已。而這裡,單單看那床頭的繁複花櫞就知道這定然不是什麼平凡人家該有的物什。更何況,那面擺在離床只有幾步之遙,足有兩米來寬,繪著細緻而美麗的百獸朝鳳圖的屏風,便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