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而他的心中對於祝謹深夜前來所為何事已是有了個大概的推測。不過……
深夜來訪,這還真是他的作風呢。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奇怪,這個隨性的人究竟是如何坐到現在這個位子的?
他自顧自地哧笑了一聲,隨後對著門外人道:“讓他進來罷。”
這個人啊長大了脾氣依然沒改,說風就是雨的。不過做起事來倒也為他博了個雷厲風行的美名。外人不知道這個中的緣由便罷了,他還能不曉得他的臭脾氣?
正想著,外頭走進一個人來,大步跨進門後“嘭”的一聲又重重關上了。
“輕點兒。夜深了府裡除了我可沒再醒著的人了。”董君榮溫和地斥了他兩句。
祝謹也不管他,兀自找了張凳子坐了,隨後看著他笑道:“你這個做主子的都還沒睡呢,他們敢自己先去睡了?”
董君榮瞥了他一眼,心裡對他的想法不太苟同,嘴裡也是駁道:“我睡不著是我的事情,和他們沒有關係。”
祝謹聽他竟然用著帶了點認真的態度回答自己的玩笑話,而且語帶責怪,不禁微皺了眉頭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你怎麼回事兒?我就是開個玩笑罷了。”
董君榮這時才正式地抬眼朝他看去,見他似乎面有慍色自個兒心裡暗道糟糕:把他給惹惱了再勸那可又是麻煩事兒一件。
“你別惱我。我這不是睡眠不足麼……”
祝謹聞言看他的臉色,的確是不怎麼地好,心裡也算是原諒了他。
“你說,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也不做任何鋪墊,直言問到。
董君榮聞言復又垂下了眼,聲音似是自語又似是回答:“應該是發生了某些不可告人事情罷……”看來眼下祝謹問他實在是問錯了人。
“對了,”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聽說,你的人與我的人碰頭了?”說到這裡,他的嘴角帶上了抹笑。
“還說呢!”祝謹撇了撇嘴同樣是又好氣又好笑,“我家的同你家的竟然擠到一塊兒去了!這擠到一塊兒便也罷了,偏偏還都沒得些訊息回來!這群廢東西,真不知平時是怎麼訓的!”
董君榮聽罷卻是苦笑,“這也怪不得他們。要怪,就怪那裡被‘廖閣’和‘蕭井’二人把手了。你我對他們的手段可是知道的,而且,若不是因為裡面發生了些什麼大事兒,他們是斷然不會警覺至此的。”
祝謹望向董君榮的眼睛微眯了一下,面上失了方才的隨便,換上了認真與嚴肅,“你說,會是什麼事兒呢?”
“你莫問我了,”結果董君榮又是苦笑著攤了攤手,人朝後仰躺在椅背上,“我可是從中午坐到了現在,一直想都還沒有想清楚過呢。”
祝謹聽他這麼一說鬱悶極了,因為他也想了這個問題許久,無數的猜測在腦中閃過,可偏偏就是缺了些什麼。若是此時能有一點點的風聲能被他們探到,他們也就不會這麼苦惱了。
“……不如,明兒個我們再去嶽炅青那兒探探?”祝謹低聲詢問著。
“……也好。我明兒個再問問他,也許他會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董君榮點了點頭,他的心中所想確實與他無異。
隔日,前腳早朝剛完,董君榮後腳就踏進了嶽炅青的府內。而後者似乎對他的到來也並不意外,二人便去了他的書房相談。
董君榮看著嶽炅青面上似乎並無焦急神色心裡當即一個反應,知道這人定然是知道了些他們所不知道的東西。
而嶽炅青見他面色黯沉,眼圈下都是黑了一大片,心知他必定是因為牽掛了沈煙所以久未安睡了。這不禁叫他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不過,接下來他告訴他的話應該就可以讓他安睡了。
“關銘去了百里園,可卻一直都沒有出來,你可知道這其中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