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的侯爺又不止他一個,你怎一聽就知他是哪一個?
朵善聽了臉色不變,也笑著回道:“官家素來不喜與江湖人打交道,從來也沒有聽聞哪個侯爺會在江湖跑的。而定屏侯鍾侯爺對皇上忠心耿耿,身手不凡,機智勇猛,只要是為了陛下與社稷的安危,世上又有哪個地方是侯爺去不得的?而且……傳聞中定屏侯身邊有三元儒將,人稱一閣二井三庭,想必,”他眼神掃向鍾落鴻身後站著的三人,“就是這三位了吧?”
這回鍾落鴻聽得大笑起來,“哈哈……想不到你們的名聲還真響亮啊。”後一句,他是轉了頭對那三人笑著說的。
身後三人聞言俱是抱拳恭敬低頭道:“屬下不敢!”
鍾落鴻嘴邊噙著抹笑,隨意地揮揮手,三人立刻站直身體又恢復成了原先站姿。然後,他復又低首喝了口茶。
“昨夜你們已經見到,有人要殺本侯。本侯不妨告訴你,這次本侯是帶了皇上的密令出來的。按道理,是沒有人知道本侯究竟在哪裡的。”
他這話的意思,明顯是在暗指內部有人出賣了他的行蹤。但這,又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不……只能說,和我沒有關係。沈煙想著,眼睛朝朵善看去。
“而先前提於你之二人,正是本侯懷疑的物件。”
話到此處,未待下一人開口,門外傳來敲門聲。三人之一的藍庭前去應聲,原來是小二送菜來了。待得小二擺完盤,三人這才繼續下去。
“侯爺保重。”朵善開口,卻是說了這麼句不痛不癢的話。
“保不保得重,這就要靠你了,朵二爺。”
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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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恕在下愚鈍。”朵善聞言,嘴邊依然帶笑,而臉上,卻是布起了陰霾。
一時間,再無人說話。只是偶爾會傳來兩聲咀嚼聲,不自覺望去,原來是沈煙。而他在一旁已經吃了好一會兒的菜了——恐怕他是在場唯一有心情吃飯的人。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有去聽他們說話,正好相反,他聽得認真無比。而且,是越聽越覺得不妙。
這鐘落鴻既是身懷皇帝的密令來的這裡,又怎會將之輕告於人?沈煙一直認為,在這個世界上,知道秘密後還能保護秘密的,就只有死人——而意識到這一點後,試問誰還能保持得了平靜?然,饒是如此,沈煙更覺得自己應該吃這菜。這件事兒,怎麼說都說不到他的頭上來。既是他們二人之間的利害關係,他一外人瞎摻和個什麼,權且聽著就好。
因此,即使心中再怎麼暗感不妙,沈煙也不曾開口一句,露過一個擔憂的眼神。
更何況,說老實話,這菜確實是燒得不錯的~不吃浪費,豈非可惜?
“朵二爺可知,本侯認為的‘愚’與‘智’,是如何?”
“還請侯爺賜教。”
“愚,止步不前。智,除之。”鍾落鴻此時的笑容,又讓沈煙想起了那夜。
不過,他對他的觀點倒是頗為贊同。保守而單純的保護,從來都不是他的作風——前世的“沈煙”與現在的沈煙,儘管有諸多的差異,但唯獨對“最好的保護就是進攻”這個觀點,卻依然還是贊同的。
而朵善,也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因此,本侯希望你能幫個忙,催上一催。若要等對方再次佈置完下手……”鍾落鴻的手就著桌面上的水漬劃了劃,“實在是太考驗本侯的耐性了。”
這人,是等不及要殺人了吧?沈煙見著他這番樣子,心裡不禁一個寒顫。這麼嗜血的人……皇帝緣何把他留在了身邊?若是他,必不會如此……
“……如何做?”而朵善也不傻——眼下的形勢他若是再不明白那他就不配做朵家的人了——鍾落鴻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