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他說的這是啥話?哈……”
青衣人聽著臉色不變,依然彬彬有禮道:“如有冒犯,還請嶽師傅恕罪。”
“無妨。只是不知天行門主究竟意欲為何?”別管俗事?鬼才信。
“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不過門主希望嶽師傅放心,他絕對無意對您不敬。”
“無意不敬?”步律冷笑著甩了袖子走上前來,“你這封山之舉恐怕已是不是大大的不敬了才是罷!”
“只是門主吩咐,小的照做而已。還請步師傅原諒。”青衣人後退一步態度依然平和恭謙。
“既然是你們門主的意思,那就請你們的門主親自來說。這般無原無故實在是叫人難以諒解。”藍夙沉聲到。
“這個……”青衣人頭一次躊躇起來,苦笑著道:“請恕小的沒辦法回答您了。小的只知道照著門主的命令去做,不過門主吩咐過過些日子會給您個滿意的答覆。只是,這路麼……暫時還是得封的。”他歉意地笑笑到。
“荒謬。”一直沒有說話的殘瑞走了出來,臉上冷漠如常,只是短短几步就散發出濃濃的威壓氣勢,逼得周圍沒有人敢直視。
“這山,是我的。這路,是我的。”
意思很明白。表達很清楚。
同時,殘瑞的出現也逼得那幾乎就要被忽略掉的黑衣人們動作起來,紛紛站在青衣人身後成半包圍之勢,這情景叫人感覺一觸即發,似乎只要些微動作就會引發一場血屠。
忽然,殘瑞覺得手掌心上一暖,心裡不自覺地平靜下來。不用回頭去看他也知道是誰敏銳地察覺到了自己的不悅與殺意。是的,剛才的他已經有些瀕臨爆發。
他討厭嶽映被別人“束縛”到,哪怕只是一點點違背了嶽映的意思,那就是對自己的挑釁。而且他討厭別人對嶽映的話避而不答答非所問,更討厭別人對嶽映露骨的表示好感,就算是虛假客套的欣賞尊敬也不行。
“姑且……我就不管了。”嶽映的話叫周圍的人都是大吃一驚,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忽然妥協。
青衣人聞言顯然很是高興,其他人卻是迷惑不已。
眾人往回走時,看到了想起來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裡而正準備偷偷離開的沈煙。沈清和沈傑面色皆是一沉,低低吼到:“沈——煙!”
“到!”沈煙被嚇得下意識一個反應。待自己明白過來,只得裝傻回身嘿嘿賴笑。
“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不是關照你……”二人開始了“母雞”似的諄諄教導。只是這話多的程度……唉……其他人皆是搖了搖頭。
回到廳內,嶽映這才緩緩道出了其中的原委:“你們也知道,我素來不喜歡管這些個閒事情。倒不是為了圖個清靜,而是實在怕越管越忙。”
幾名弟子聞言俱是明白,眼睛瞥瞥旁邊坐著的幾位沒事兒人樣的師傅,心裡吐槽道:若是真管了,那到時候真不知是師傅忙著護短還是他們忙著看人了。
“那人說的話,咱們暫且相信好了,待有個什麼事兒再說也不遲。”嶽映的話叫幾名弟子沒有異議。
“映兒的意思是你知道那人是誰了?”藍夙坐在一旁問到。
“……大師兄,這人你應該也是識得的。”嶽映笑著回答。
藍夙想了想,忽然臉色深沉起來,手裡的扶手“啪”的一聲折斷,殘瑞睨了他一眼,眼中冷然,嘴角卻揚了起來,意味深長道:“原來如此~”
旁邊的步律也是反應過來,看著藍夙別有深意地笑著拱了拱手道:“佩服~佩服~”
藍夙聞言狠狠瞪了這惟恐天下不亂的人一眼,隨後轉而看向嶽映,眼裡有著焦急有著擔心:“映兒我這就去……”
“大師兄,”嶽映眼裡明明白白的笑意看得藍夙心下平定,稍稍收斂自己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