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評價。
那麼,這個人是誰呢?
“將軍,你又跟根兒木頭似的站在這裡幹啥吶?”一名下級士兵對著杵在這裡已然許久了的高大男人笑侃到,心裡也想著:還真不愧是姓“木”的!
二人說話的樣子有些沒大沒小,放在別的地方也許就是可以讓人拿去挨板子的由頭,可放在了這裡卻早已是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
“嗯,我就望一會兒,再望一會兒我就回去了。”而男人對著來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說完,眼睛就又望回了東邊的方向去了。
不錯,這個人,就是鎮國將軍木南真。
士兵看著這樣的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卻是笑的。
這個木將軍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前幾日接了封信後就一直跑到城頭來望著東邊的方向。問他他也不說是啥原因,這叫手底下一班與他早就混得極熟的人看了都是不禁覺得有些奇怪了。
以前的他們和他之間,向來是無話不說無話不談的,大家都親的跟兄弟似的,怎麼這回問他他就不說話了呢?
後來,他們再想想他每次望的方向,心下終於有了一份瞭然。
木將軍到底是年輕人啊,看來是思鄉心切了。
想通以後的他們也不去拆穿,只是看著那日復一日站在城頭遙望著東方的男人時心裡都在偷笑。可隨即,他們自己也是感覺有些酸楚了。
回家,回家……何時才可回?何日才可歸?
“啊,對了。”士兵這才終於想起了自己會跑上來的原因。
木南真聞聲回望著他。
“將軍,這是剛剛送來飛鴿傳書。”他遞給木南真自己手裡拿著的東西,原來是一張黃褐色的被蠟油封了縫的紙卷。一般這種東西都是要給一地之中最高的領袖看的,如果是下屬之人可以看的就斷然不會用蠟油封起來。所以沒用蠟油封起來的傳信他們一般都會有專門處理相關事務的人自己去等著收查,只在要處理之前才會同他批報。
“哪裡送來的?”木南真邊問邊用手指頭輕輕巧巧地一掰,彈指間就捻碎了蠟,然後慢慢攤開了紙卷。
“看樣子是從出使團發出來的。”
木南真兩眼緊緊盯著紙條上的字,眼低浮上了明顯的欣喜。
“將軍?”士兵很想知道那裡面究竟是寫著什麼,但是,不管自己和他混得有多熟,這上下級之間該守的規矩他還是要守。所以不該自己看的他絕對不會偷眼去瞧,不該自己問的,他也頂多就是旁敲側擊的隨便問問而已。
不過,他們的木將軍雖然平時性子老實,可一旦正經起來卻也是嚴肅得不得了的。什麼重要什麼不重要,他心裡的尺寸分得可清楚了。而對於那些不該告訴別人的事情,他就是喝醉酒了也沒見他漏過一丁點兒的出來。這又是讓得那一班軍士們對他打從心底的佩服。
“將軍?”士兵再次出聲喚到,結果木南真依舊是兩眼定在了紙條上,動也不動的只會咧著嘴傻笑。
而他的這副樣子看得連士兵也是不禁有點兒想笑了,同時心裡也是愈發的想要知道他究竟是在開心的什麼,是不是因為那張紙上寫了些什麼?
在這裡待的稍微久一些的人,總是會變得特別容易滿足。就是再小的事情,也可以讓他們樂此不疲的談上半月有餘。而若是這發生的還是些好事情,那就更會讓人好奇了。
“將軍,是有什麼好事兒?”
“嘿……”終於回過神來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頭,黑色的髮尾隨著帶了粗糙沙礫的風陣陣搖擺在了空中,就像是離巢而歸的燕子一般身姿飄蕩。
“對我來說是的……”說著木南真低頭又是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東西,眼底的笑意浮現得更深了。
黑色的筆書,端正,清秀,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