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夜才生出來,還說不折騰呢,在最後關頭這麼折騰一下,可把我鬧了個結實。”
見她神色有些萎頓,蕭永夜當然也心疼得很,自然只要她說什麼,他就點頭答應:“好,不生了,有兒有女,咱們也該知足了。”
“來,讓我看看咱們的小珍珠。”孩子的小名叫珍珠,這是蕭永夜決定的,掌上明珠嘛,自然小名要叫珍珠了。大名兩人不敢擅美。上回沒讓恪親王取名字,已經叫他老人家好是鬱悶了一通,這回當然要讓給這做外公的了。
這小珍珠啊,眼睛緊閉著,早睡著了。顧雁歌一看,心裡暖乎首的,女兒耶,多好呀!一想起以後有個粉粉嫩嫩的小娃娃,跟在後頭嗓音軟軟的叫孃親,她就覺得心都化了。
那頭恪親王聽說還沒取名字,就立馬動起心思來了,上回沒用得著,這回以為也沒機會,就沒想這事。哪知道這外孫女的名字要他來取呢,這倒一時間讓他有些手足無措了。但是很快,恪親王就想起自己的王妃來:“就取一個容字吧。”
“王爺,不好和恪順王妃重名的。”宮裡來禮官就等著名字取好了,進宮去回報了,在擬旨給賜稱號、定份位。
“那就加個邊兒,碧袖扶煙帶月色,溶溶院落沁梨花,蕭碧溶。”恪親王倒也轉得快,畢竟是飽讀詩書的,腦子裡滿眼就是詞兒。
“是,下官聽明白了,這就回宮去稟了太后娘娘,皇上和皇后娘娘。”
禮官還沒來得及走,就聽見那頭屋裡傳出來一陣忙亂,這一下把恪親王都給嚇著了,抓著從身邊過的婢女就問:“怎麼了,這是出什麼事了?”
“回王爺,大……大公主,身子不好了,生……生小郡主時,敗了身子,眼下人已經昏迷了過去。”
“什麼,怎麼會這樣,剛才還好好的。永夜在哪裡,趕緊叫他出來,過來跟我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恪親王這可是急了,如果剛得了孫女,就要沒了女兒,那可真是讓他沒法接受。
禮官一聽也不敢走了,他來這就是得聽個平安的,不平安可不敢走,要真是大公主出了事,可是宗室裡的大事,半點也馬虎不得。
沒過多會兒蕭永夜就出來了,一張灰敗的臉,讓人看了都擔心裡頭的事:“父王,趙大人……”
“永夜,雁兒怎麼了,剛才不是什麼也沒說嗎,怎麼這才多會就出事了。”恪親王只覺得自己的心跟撕開了似的,先是妻子離開他,難道現在輪到女兒嗎?不……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大夫說得很兇險,只說便是救治過來了,以後都需要精心安養,半點不適都受不住。”蕭永夜這時說得再真切不過,這下連禮官臉色都變了,直回頭找跟著一起來的小太監回宮裡去傳話。
小太監趕緊回宮裡,皇帝一聽連忙派了太醫出宮來,宮裡的太醫有一個算一個,能來的全來了。最終得出的診斷結果,也和先前的那位大夫一樣,只是把兇險更說得輕一分,而藥卻用得更太平一分。但是任誰都聽得明白,太醫的話半帶著安慰的意思。
這一夜,整個恆王府除了弘璋和弘琨,再沒有人閤眼,直到第二天,天微亮的時候,大夫才從裡頭出來。大夫一出來就看到了恪親王急切的臉,連聲問著他:“雁兒怎麼樣了,可好了?”
“恪親王請安心,大公主已救轉來了,只是以後……怕是再受不得半些波動了,最好是找個山清水秀的清淨的地,好好住著。都說山水最養元氣,大公主只怕要找個名山大川,好好借天地之靈氣好好將養將養。”
恪親王一聽,連忙點頭,禮官也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救轉來了,這下他也能回宮去覆命了。
皇帝一聽回稟就皺眉了,沒想到這回竟然兇險成了這樣,要不是十幾個太醫都眾口一詞,甚至連想來耿直不作偽的太醫令也得出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