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回頭,只是繼續跟扶疏說著話兒。
謝君瑞輕輕咳嗽了兩聲,顧雁歌繼續不回頭,似乎沉迷在扶疏的一針一線裡似的,而扶疏正全神貫注的繡著花,壓根沒看到謝君瑞的出現。
謝君瑞強壓下怒火,輕喚了聲:“郡主……”
顧雁歌這才回過頭來,跟才發現謝君瑞站到身後一樣,驚訝地睜著雙眼,捂著嘴呀了一聲,這才道:“君瑞,你什麼時候來的?今天不是去了曲叔叔府上嗎,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扶疏把針線一收,給謝君瑞請了安,這才去招喚小丫頭們來沏茶、搬座兒。
謝君瑞坐下後,又是滿臉的笑,方才的那點怒火似乎已經消失於無形之中了,湊過身子微微傾向顧雁歌邊上道:“郡主,這些日子在曲將軍和劉將軍的指點下,對回屹已經算是有了些瞭解。眼見著都要入秋了,不知道為何皇上還沒有指派主帥?”
……顧雁歌看著謝君瑞,沉默地搖搖頭,不是她不知道是誰,對謝君瑞這個人實在有些無語。自從引見了曲清風和劉定之後,謝君瑞連她的院門都沒捱過,她還說怎麼今天又捧著笑臉來了呢,原來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顧雁歌抬著手拿著小扇輕輕扇了兩下,用以讓自己安靜下來,心說:不用太久了,這人一入秋就得走了,趕緊打發了才是要緊事:“主帥麼,皇上是有意於蕭將軍的,只是近來聽說蕭將軍推辭了,說是久疏於沙場,不能勝任軍中主帥之職。況且,軍中有許多年曆在蕭將軍之上的大將,蕭將軍倒是推舉了幾個人,皇上都不甚滿意罷了。”
謝君瑞眼珠子轉了轉,似乎在琢磨著什麼似的,想了會兒才又道:“郡主,聽聞蕭將軍對於回屹瞭如指掌,不知道,郡主可否……”
顧雁歌生怕自己一個壓不住就一巴掌扇了過去,當然更怕自己左右開弓,只能是雙手緊緊捏住扇子,咬牙切齒地卻依舊帶著笑,道:“蕭將軍啊……那倒是不好請的,不過曲叔叔和劉叔叔,往年都和蕭將軍一道在父王帳下領過兵,他們倒是都相熟的。君瑞只要常去曲將軍府上,想必遇到蕭將軍也並非難事。”
常去……謝君瑞近來幾日,就沒一天沒去過的,卻是愣沒遇上過蕭永夜,謝君瑞其實去曲清風那兒,還不是因為蕭永夜本人不太好搭上話,而同為恪親王舊屬的曲、劉二位可就不同了,那就真是一句話的事兒了。可是已經六、七天過去了,連蕭永夜的影子都沒見著個,謝君瑞已經等不下去了,他急得很,眼看著就要指兵點將了,可現在是一點風都沒抓到。
“這都好些天了,還是沒見過蕭將軍,蕭將軍對軍中以及回屹的情況都瞭如指掌,我這也是急著多瞭解一些,好將來有準備,不知道郡主可不可以遞句話去,讓我好去蕭將軍那兒請教一番。”
提到蕭永夜,顧雁歌面有難色,不是她不願意去遞話,而是蕭永夜那人不好搭話,一旦牽到軍中的事,就算是恪親王當年在時,蕭永夜亦是不會講人情關係的。蕭永夜治軍極嚴厲,把謝君瑞放到蕭永夜眼皮子底下,那惹事的機率絕對大大增加。
謝君瑞見顧雁歌不說話,且一臉猶豫,便道:“如果郡主實在沒辦法,那便算了!”
謝君瑞說這話時,又是一臉的不滿,顧雁歌低下頭白了一眼,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還威脅她,這謝君瑞端是好本事啊!
“君瑞且慢,辦法自然是人想出來的,若君瑞定要拜見蕭將軍,也不是全然沒有法子。只是,這些日子君瑞跟曲叔叔、劉叔叔談得如何了,若是好,想來也非難事。”顧雁歌故意著急地拉住裝模作樣要走的謝君瑞,一咬牙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謝君瑞這時卻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了,看著顧雁歌笑得非常“和善”,輕聲道:“不礙事的,郡主若是實在沒辦法,也不為難。到時候去哪裡為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