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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珍貴,還能是治病奇藥呢。

她見我滿臉不信,伸出了右手,拉開紗織水袖,指著手腕處道:“你看,這個黑點你也有,它不是黑痣,是蠱進入血液後的效應。”我身體僵凝在原地,指尖微顫,硬是沒敢去拉衣袖,就在右手腕的中間,確確實實也有著一個黑點。

若她不提起,我甚至都沒太過注意。

“你一定想知道是什麼時候將母蠱植進你體內的吧,是在。。。。。。”

“說夠了嗎?”

語聲靜止,除去我自己的呼吸聲外,整個病房陷入沉滯。其實我開口的聲音很小,但可能原本顧卿微的說話聲就不大,所以我出聲打斷她的話顯得突兀又響亮。看著她瞪圓了微微有些驚惶的眼,想要勾唇諷笑,卻發現連這麼細小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是我母親被查出尿毒症的那次吧。”

余光中軍綠身影震了震,而前方女人的眼裡也全是震驚,足可證明我猜對了。終於明白,大年初二那天下午,帶著母親去醫院做檢查後得知沒有做過任何腎臟移植手術時,第一直覺突升起的莫名赤寒來自哪裡了。

因為人類對危險最敏感的本能感應,在預告著我這件事裡頭存在的可能性。許子揚那麼精明厲害的一個人,有人要瞞天過海給我和母親動一場假手術,居然能把他也給瞞得徹底?這個疑惑在有星點要竄出時,就被我生生掐滅了,選擇忽略深透。

而後來隱瞞他,不願被他知道我去調查陳學民,除去那些官面的理由,是潛意識裡的恐懼在驅使我這麼去做。我迫切需要得到一個答案,一個能夠否定許子揚是幕後操縱者的答案,事實上我得到了,所以即使知道陳學民有所隱瞞,也沒有再去追究。

鬆弛下來的心,變得敏感又脆弱,選擇對他坦白一切,選擇依靠他,選擇付出所有去愛他,都只是因為心底深處害怕會失去。

說是一場假手術,其實又是一場真手術。就是在那一天,母蠱植入了我身體,我的髖彎處留下刀疤,從此我淪為藥人,為她人做嫁衣,而我活在編織得極其美麗的夢裡。

但是。。。。。。我抬起眼,目光凜然,“我母親的那場車禍,是不是也是你們蓄意製造的?”

顧卿微眼神瑟縮,有些不敢看我,卻聽身旁許子傑道:“是我安排的。”我艱難地轉頭去看他,很想看清那張清冷無表情的臉後,究竟是被什麼給荼毒了心,居然能夠做出這種令人髮指的事!

“你別怪子傑,都是為了我,他們才會這麼做的。在終於找到合適的你後,我們需要一個契機來完成這件事,所以只好把腦筋動到你家人身上。事實上一開始,也試圖想從你母親那邊來查證下,會否她與你一樣也是此種血狀,可惜她是普通人。

後來成行後,子揚覺得不能太過被動,就把我送去了國外,請最好的醫生團隊,專門研究我這病症。而他害怕蠱蟲會對我身體有所損傷,更怕你那邊出個什麼意外會影響到我,所以他選擇親自到你身邊去守護。

誰又知道,冥冥中自有天意,突然有一天,子揚打電話告訴我,說你是62區的水雲軒,我知道那時候的他對你覺得內疚了。當初在傳奇裡,他不知情況與我爭吵後,就與你走在了一起,在我沒參與的那一年,是你陪在了他身邊,所以他在知道你是水雲軒後,會覺得不忍。

那時我就想勸他放棄,可他堅決不同意,因為醫生研討團已經有了一定的成果,短則半年,長則一兩年,就會有新藥問世。到那時,至少對我來說是個機會,不用長期受蠱的控制。尤其是,從表姐那邊的訊息來看,她似乎病症在惡化,也就是說蠱這個東西不能永久壓制血癥,終有一天,那些毒素還是會侵襲我全身。”

所以就有了那個一年之期是嗎?原來,一年不是對我限定,而是她還需要等那一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