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量不要弄出聲響,我們現在離鋸木廠已經很近了!”
杜鵑帶著大家改變了方向,徐天佑等人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她身後。
走了好一會兒後,前方再次傳來了那種鳥叫聲,這一次已經離得很近了,果然,往前走了十多米後,幾人終於鑽出了灌木叢。
這裡是一片被高大樹木包圍著的小小空地,非常隱蔽,前方有一處類似斷崖般的山壁,落差大約有十幾二十米,蟋蟀就在山壁旁等著。
見杜鵑帶著大家過來,蟋蟀又吹響了樹葉,崖壁上立即有一道藤梯被放了下來。
“天佑哥,你們上去吧,注意儘量不要去踩石頭,這裡的岩層很鬆軟,一踩就碎,會驚動他們的。”
“好!”
徐天佑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順著藤梯爬了上去,等他爬到頂端,豬牙將他拉了上去,下面的蟋蟀這才讓皮條接著上。
就這樣,大家一個接一個全部爬上了山壁頂端,一切都非常順利。
站在山壁頂端,徐天佑才搞清楚自己究竟在什麼位置。
這裡其實就在那個小山坡上,只是他上一次來這裡,是從鋸木廠方向比較平緩的一邊上來的。
所有人都上來後,徐天佑帶著眾人走向了前方不遠處的那片空地,那片掩埋了許多冤魂與罪惡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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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靠近空地,隆起的小土堆就越密集,大家走得越來越慢,都不約而同的避免踩踏那些土堆。
月光暗淡,氣氛變得肅穆起來,徐天佑聽到身邊野人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粗重。
終於,徐天佑帶著大家走到了莫黛和那名不知道姓名的女孩的墳塋前。
徐天佑赫然發現,短短一個多月時間,墳塋旁邊又多了好幾個低矮的土堆。
野人撲通一聲跪在了莫黛面前,他的雙臂青筋暴起,十根指頭都插入了泥土之中,豆大的淚珠一滴接一滴落在了地面上的青草葉上;
杜鵑秀眉緊蹙,突然脫掉鞋子,光著腳走到了空地中央,就這麼對著樹林和月光,翩翩起舞。
徐天佑知道,這是巫舞的一種,是山寨裡的祭司用來超度亡魂的。
杜鵑一點兒也沒有吝嗇,她的巫舞並不只針對莫黛一人,而是送給了這片空地上的所有亡魂。
杜鵑是祭司的候選人,祭司只屬於大山,只屬於巫祖,如果她以後真的成了祭司,那她與莫山的愛情就註定不會有結果。
祭司,這個在徐天佑印象中,古老、神秘、又帶著一絲愚昧的詞兒,此時此刻變得無比鮮活起來。
也許,這並不愚昧!
也許就是這樣的一群人,用這種最古老、最原始的方式,引領著大山中的子民,堅強的穿越了千萬年歲月。
“哎,真想不到,還是帶少了…”紅炮抹了一把眼淚,開啟塑膠袋,將打包過來的吃的取了出來,開始將這些食物掩埋在每一個小土堆前。
既然帶少了,那就大家分著吃吧…紅炮很小心的分著食物,其他人紅著眼眶上去幫忙。
原來野人叫了這麼多東西帶上來,不是給蟋蟀他們吃的。
徐天佑心裡翻騰得厲害,轉身走到了一旁的斷崖邊。
這處斷崖沒有石壁,斷裂面絕大部分是紅土,現在想想,這很可能是那幫人故意挖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從這裡爬上來。
徐天佑的目光落在了遠處的鋸木廠上,那裡還亮著幾盞燈。
“天哥,你說,需要我做什麼!?”阿查走上前來問道,他嗓音沙啞,聲音掩飾不住的微微顫抖著。
“我需要你把這裡的罪惡,曝露在所有人面前!……”
徐天佑咬著牙,慢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