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得武安君啊,上回什麼都審不出來,今日就像倒豆子一樣,啥都倒出來了。”
“對啊,這樣的人,已經惡貫滿盈了,我看,該拉去凌遲。”
“對,凌遲。”
“凌遲。”
凌遲的呼聲越來越大。
殷通已經慌了,凌遲,他知道什麼是凌遲,這個慘絕人寰的酷刑,他還親眼見過,一刀刀的在身上割。
他只要想著都頭皮發麻,渾身打顫。
“肅靜,先帶杜氏兄弟上來。”趙琛喊道。
杜氏兄弟從義莊回來了。
他們進來就跪在大堂下。
“你們看看,這是不是殷通,當初他讓你們假冒項氏。”趙琛說道。
那杜氏轉頭一看,殷通還心虛的轉了一下頭。
這樣的動作怎麼可能逃得過杜家兄弟的眼睛。
“狗日的,拿命來,還我阿母命來。”杜衝一個箭步衝過去,就要招呼。
“把他攔下來。”趙琛命令道,
幾個士兵把杜衝跟殷通拉開了距離。
“大人,大人,就是他,他讓我們承認自己是項氏,不然,當時就會把我們殺了,我們不敢啊。”
杜衝的臉上表情極為豐富,半張臉憤怒,半張臉痛哭。
“我家阿母,就是這樣被害死了。”
“誰害你家阿母了,是她自己身體孱弱而已。”
“閉嘴。”
趙琛沒想到這人會說出這種話來。
“禽獸啊,把我們的命不當成命啊。”
“這杜家人,多孝順啊,這殷通,枉為父母官啊。”
外邊的百姓議論紛紛。
“老年人,你讓人家長途跋涉,那好,我讓你母親從咸陽走到會稽,你說,如何?”趙琛看著他說道。
“你,趙琛,你好狠。”
“別人的母親,你覺得不狠,輪到自己了,覺得狠了?能教出你這樣的人,這樣的母親,能是什麼好人?”趙琛厲喝道。
“你可以說我,不能說我母親。”殷通歇斯底里道。
趙琛這時像個反派一樣,開始嘲笑他起來:“哈哈哈哈,你欺辱別人的時候,想過人家的父母嗎?在你剝削人家錢財的時候,想過人家的家人,父母嗎?”
“我們本來就是官,是上位者,要不然我們做官為了什麼?不為錢,不為權?不為享受?”殷通的臉色猙獰。
實際上,他的話,說出了大多數人的心聲,升官發財。
當官,當父母官,為民作主,這就是一塊遮羞布,說給大家聽的而已。
趙琛靜靜的看著他。
“哼,難道你們不是嗎?包括你,趙琛,你們誰不是為了權力,金錢才來做這個官的,爭權奪利,勾心鬥角,人人不是殷通,人人都是殷通,哈哈哈。”他瘋狂的嘲笑,指摘著所有人。
“胡言亂語。”
“對,胡言亂語,血口噴人。”
“咱們都是為了大秦,為了大秦百姓而做官。”
那些官員也紛紛噴向了這個犯官。
“哈哈哈哈,你們聽聽,你們說的是心裡話嗎?如果沒有秦律,你們都是豺狼虎豹。”
“都肅靜。”
聽見趙琛的呵斥,都安靜了下來。
他這一番言論下來,連外邊的民眾看向裡邊的官員們,眼神都不一樣了。
臨死前擺一道,讓朝廷和百姓離心離德。
“認了嗎?杜家兄弟的事。”趙琛問道。
“就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項氏已經逃了,杜氏就是替罪羊而已,你們。”
“夠了,這就可以了,拖下去,準備凌遲。”趙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