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只是看見兩人說了幾句，蘇善鏡突然動起了手來，一道白影環繞周身，青衣黑髮，和蘇偲樊在半空鬥了幾招，然後被一掌拍了下來，落在了肖施還懷裡，偏頭咳了一口血。

“你……”蘇偲樊面色難看，“你是故意引我出手，你的身體……”他剛才和蘇善鏡過招中發現對方身體已然衰敗，並且有了將死跡象。

蘇善鏡安撫了下肖施還，說道：“是不是又能如何，你還不上前來除了我這個背叛蘇家的人。”

最終還是以蘇善鏡吐血身亡作為結局，而原本身無任何傷勢的青州州主突然摟著蘇善鏡就倒了下去，等再醒了已經沉著臉離開了。

而蘇善鏡則來到了一個黑暗並虛無的世界，這是他從未遇見過的情況，以往每次死亡再次睜開眼，都會是新的世界，他正迷茫著就聽見一個聲音彷彿在他四面響起。

“你有兩個選擇。”

蘇善鏡一愣，隨即問道：“哪兩個？”

“第一是將那個靈魂留下來，你則安全區往新的世界，第二是你和那個靈魂一起永遠呆在這個空間。”

蘇善鏡頓時沉默了下來，肖施還他還是希望能帶在身邊的，但是讓他選擇永遠留在這個什麼都沒有的空間，那他也絕對不會願意的。

這時候，肖施還說道：“去吧小蘇。”

肖施還和新的世界，蘇善鏡沒再猶豫，一個人消失在了虛無的空間裡。

那個聲音問道：“他拋棄了你，你不憤怒不傷心，這是為什麼？”

肖施還語氣淡然，“我本就是他的另一面，他希望的事情我為他考慮周全，這是理所當然的。”

之後蘇善鏡又經歷了很多個世界，依然是倒黴的配角，為主角上刀山下火海也不為過，為主角萬箭穿心而死，為主角主動跳下滾燙的岩漿只為了能讓主角有一個墊腳的地方好逃脫昇天，為主角幹盡了壞事，結果最後卻被大義的主角悲痛地殺掉了，等等，一切一切都只是為了讓主角離成功更進一步，為主角的生命安全著想，十次裡面就有六七次被主角打著大義與道德的旗頭給滅了。

在無數個一個人躺在床上，睡在冰冷的地板上，被拋在荒野的時候，他也會想起肖施還，到後來時間太久了，他已經忘記了肖施還的模樣，聲音，名字，只記得曾經有那麼一個人曾經對他溫柔，對他寬容，無論他怎麼為難和漠視都不會把臉上溫和的笑意消失。

他一個人走過很多個世界，遇見無數的人，無論怎樣的痛苦都熬下來了，也只是在一個人的時候望著虛無發呆而已，再醒來就會打起精神繼續為了主角奮鬥。

他早已忘記自己原本的身份，而始終記得的是蘇善鏡這個名字，不過，如果不是每一世的姓名都一樣，說不定他也會忘記自己的名字，無論身邊有什麼樣的人，他都知道自己始終和這些人不一樣，他們為自己而活，不管有多艱辛和貧苦，都只是為了自己，而他蘇善鏡卻永永遠遠的為了別人，死後還要被永遠戳背脊骨罵。

而在一次的戰場拼搏之後，他被一槍刺破了胸口，而他第一反應不是看自己的傷勢，而是去找到主角，見到他安然無恙被人護送離開之後才緩緩倒了下去，望著與周圍不符的藍色天空，回想了一下自己這一世的人生，發現還是一如既往的悲哀和尋常，但他早已就習慣了，也並不覺得什麼，他的身體溫度迅速流失，視線也模糊了起來，而這時他只覺得渾身一陣刺入骨髓的陰冷，一聲嘆息在他耳邊響起。

一道黑色的影子慢慢凝結起來，形成了一個面目溫和的男人，眼裡帶著不明的神色，伸手輕輕撫摸著蘇善鏡的臉，然後低頭在他的染著血跡的嘴唇上落下一個吻，說道：“找到你了。”

蘇善鏡張大眼望著，男人溫和的眉眼和在記憶深處的人重合，他張了張嘴，想要叫出這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