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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頁

晏術大咧咧地叩開房門,門開啟,卻見蘇璵鐵青著臉,她訝異道:「怎麼了這是,誰惹你了?」

「還能是誰……」

一個四海首富霍曲儀,一個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叔父,俱是惹不起的人。

霍家主嫌她不爭氣把說好的未婚妻拐跑了,叔父與薛師早年生了嫌隙,擅作主張派人偷了小姑娘寶貝至極的婚書。信上寫得一清二楚,蘇璵一巴掌拍在木桌:「他們好過分!」

「嚯……」晏術搓了搓耳朵:「快說,誰欺負你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日炎炎,門窗敞開,風自外面襲來,撩起一陣熱暑。晏小公子聽得傻了眼:「這……很棘手啊。」

「不管怎樣,先把婚書拿回來。」蘇璵勉強打起精神,回味昨日溫香軟玉在懷的愜意,她拍了拍臉頰,往床邊枕頭下摸出一把匕首,拔腿就走!

城郊十里外一處隱秘的山莊,霍家主解了衣帶陷入溫熱的泉水,玉白香肩,修長脖頸,優雅散漫,她調笑道:「渺渺怎的不下來?還惦念著你那不求上進的未婚妻?」

少女規規矩矩坐在小竹椅:「師姐,她不是你說的那樣子。阿璵很好。」

霍曲儀扭頭斂了笑:「很好?事實正是她當下配不上你。同樣是女子,你如何,她如何?恩師嬌養出來的掌上明珠配蘇家文不成武不就的小紈絝,到底怎麼想的?你想養她一輩子不成?」

「師姐此言偏頗,女子與女子只是性別相同,誰規定連性情也要相同了?阿璵自有阿璵的好,師姐覺得阿璵不好,是與阿璵無緣,我與她命裡結緣,哪怕她不好,在我這也是好。再者……」

她抿了唇:「再者婚事是爹爹定下的,我既心裡有她,養她一輩子也在情理之中。」

「鎖心扣呢,也予了她?」

「不然呢?」

霍曲儀凝神看她:「可在怪我多事?棒打鴛鴦?」

薛靈渺搖搖頭:「我知師姐是為我好,這世上真心實意待我好的人屈指可數,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師姐受了爹爹囑託,所行無錯,只是……」

她垂了眼眸:「只是我捨不得她罷了。」

「玉不琢不成器,蘇璵這塊美玉,不經大刀闊斧剖開外表頑石,哪來之後的精雕細琢?璧玉難成,端看她為了你,肯做到哪種地步了。」

「我也想知道……」

相府,正堂,蘇璵望著那道『忠君愛民』的金字牌匾,良久發呆。

一夜之間,心裡缺了最重要的那塊,她手腳冰涼,比起霍家財可通天的能耐,比起叔父隻手遮天的權勢,她渺小的令人絕望。

昨夜對於霍曲儀她還滿口不敬,一覺醒來,內力被封,靈渺被擄,緊接而來的,是霍曲儀對她諸多的看不上。

文不成,武不就,走犬鬥雞樣樣精通,荒誕無稽天下第一,不務正業十足廢物!

白紙黑字毫不客氣的評語,她攥緊拳頭,心裡燃著烈火,那火燒得她五臟六腑都在疼。

蘇籬聞訊趕來,進門看到的便是侄女憤怒哀沉的背影,顧不得多想,急聲道:「出了何事?叔父替你擺平!」

蘇璵轉身,摸出存於袖袋的匕首。

左右警惕地睜圓眼,唯恐少主腦袋一熱做出屠戮親叔父的荒唐之舉。她利刃在手,蘇相不退反進,眼裡盛滿擔憂:「阿璵……」

刀尖抵在喉嚨,蘇璵冷眼看他:「蘇薛兩家的婚書呢,還回來。」

他略一遲疑,利刃劃破了嫩白的肌膚,一抹刺眼的血色唬得當朝相爺失了沉穩:「管家,婚書,取婚書來!」

誰能料到會有這一遭?不吵不鬧,直接動了刀子。

管家軟著腿忙不迭開了密室將婚書從暗格取出來,蘇籬親自遞過去,反手乾脆利落地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