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幹嗎呀你,噴了我一臉。你這壞蛋!”她舉著拳頭朝我身上一陣猛砸,雨點般的落下。大約是因為激動,伊的臉竟漲得通紅,煞是好看。一時間我竟看得痴痴的,忘了一切非她而存在的東西。唯有伊在我心眼裡佔據著一切。
“你在想什麼好事呢?木頭人兒?”伊湊近我耳邊問我,聲音蠻大的,快把耳膜都給我震破了。
我竟不顧了羞恥,湊近她耳邊說:“我正在想我們倆之間的好事情呢。”
聽我這麼一說,她立刻就生了氣,扒開我的手狠狠的推了我一巴掌,說:“做夢去吧你!神經病。”她急急的走了,又掉轉頭對我說:“別讓我再瞅見你,傻瓜!”暗暗的,伊的聲音裡竟有著快樂與驕傲。
“哎,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姓名呢?回頭我好再找你呀!”我在她後面乾著急。眼見她走了又不好意思去追。
“本人無名無姓,是個孤魂野鬼,你呢去古墓裡找我吧。再見啦,小朋友!”
我在後面恨得她牙癢。誰讓人家是美女呢,也許美女都這樣,我還有什麼好埋怨的呢?忽又自顧自的罵了她一句:“呸你個靚妞!不就是古墓麗影裡那個妞嗎?多早晚我總會把你娶到手。年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說完我竟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差點淹死一隻逃命的螞蟻!
和她再次相見
後來我就一直想著她。想她想得差點尿床。爸爸媽媽都說我變了個人。胡攪蠻纏。才不是呢。誠然,有時候我像個國王,有時候又像個打了敗仗計程車兵,有時候捉捉蝴蝶,有時候逗逗鄰居家的新娘,有時候自己也甚覺無趣,一個人在大街小巷裡閒逛。心情時好時壞,天氣也忽冷忽熱,陰晴不定。一切雜亂如麻,深藏意緒於心中,無人可訴。好想好想再見她一次,卻總是沒有機會。或者錯過機會。我真是笨得可以。
不巧,美美給我打電話來了。美美是本班班花,同學都叫她含羞草。有時候我也學得很乖,叫她含羞妹妹。這個名字很可愛吧?美美在電話裡說班上同學舉行一個帕提——不好意思啦,我喜歡用中文表述,英文就當說——party——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趕時髦的人喜歡寫些半瓶醋英文,討厭得很。不說人家啦,我剛才不也用了一個英文單詞嗎?倒是給人留了把柄。含羞妹妹繼續說,大家一致同意邀請我參加——什麼一致同意?真是廢話多,好像我是個局外人似的,真不像話。到了裡面好好扁扁那群傢伙。時間——晚上八點整。地點——校外藍鳥俱樂部。藍鳥,這名兒起得怪怪的。老闆一定有病,都不得是讓錢給燒的。我說好吧,本公子一定準時赴約。話雖是這樣說,我卻躺在床上懶懶散散的舒展四肢,一副漫不經心的大家公子相。我真是大家公子嗎?父親是工程師,母親是名演員,家裡一年有百八十萬的收入,在這座城市裡也算是小有名氣了。依流行的說法可以列入中產階級吧。不是大家公子,說我是小家碧玉好了。
小家碧玉好呀,小家碧玉人見人愛。
我幾乎就忘了赴會。頭腦裡儘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想那個在T臺上走過的大美人兒。大美人兒現在好嗎?答曰:不知道…
到那時間我竟醒了,連忙穿好衣服,選了雙新鞋行色匆匆的跑去。趕到藍鳥俱樂部的門前,那兒已是車水馬龍,圍滿了人,形形色色,什麼人都有。我本能的討厭這種魚龍混雜的場所,但還是硬著頭皮進去。到了同學們預定的位置,我竟有些猶豫不決。哎——卓哥哥,快過來呀!含羞妹妹在那邊叫我呢。我朝那邊走去……忽然一轉頭,看見迪吧裡有個熟悉的身影,竟是她!好放縱的舞姿。此時的她正和一個男青年——大約是她的同學吧,跳著似是而非的倫巴,一種*的西洋玩藝兒。她穿著市面上最時髦的服裝,客氣的說是有些單薄,不客氣的說她幾乎*著,可笑至極,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