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刀砍斧剁那般清晰,而它們的拳腳,卻無法給對方帶來決定性的傷害——或許是獸性使然,每當拳腳捱上蠍尾獅那赤紅色的皮毛,對方總會順勢扭動著身子,讓十分力量撐死了剩下五分。
到後來,小光頭乾脆也放棄了求勝的心思,一臺扎古揪住對方脖頸的長鬃,另一臺則抱住了那蠍子一樣的尾巴不放。“別看了!”小光頭咬牙道,“趕緊組織人施法!”
“可是……”杜阿格斯猶豫了。
蠍尾獅的速度太快,持咒時間長的單體法術幾乎無法鎖定,瞬發法術的威力不過是給對方撓癢癢。至於範圍法術……自然不存在鎖定的問題,威力也夠,但問題是,那兩隻蠍尾獅和扎古在一起啊!
要知道範圍法術,大部分都是不分敵我的!這兩臺扎古雖然是老包設計,但真正幹活的還是他們這些學生會的幹部。那上面的每一塊裝甲,每一處機關,除了魔法陣他們玩不轉之外,其他部件都是他們親手裝的!
因此在杜阿格斯心裡,扎古就是他們的得意之作,如今卻要親手毀去,這叫他情何以堪?
“等,等一下啊!”杜阿格斯大聲道,“你忘記了嗎?傀儡是免疫一切操魔系法術的,而蠍尾獅不行!說不定可以從這裡想想辦法!……蓋爾盧司,你倒是說話啊!”
“你讓我說什麼?”蓋爾盧司那彷彿從嗓子眼裡擠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蠍尾獅戰力絕不下於七級的戰職者,就算導師親至,也沒辦法直接控制它,何況我只有五級!想讓我的法術奏效,行啊,你將它先打個半死再說!”
“那,那傀儡還免疫毒素……”說到一半,杜阿格斯的聲音也小了,因為他已經意識到這個提議有多傻,要知道蠍尾獅本身就帶劇毒,會含糊普通的毒素麼?
“來不及了!”葛爾絲蒂拉頭上汗水滾滾而下,看得出他為了操控這兩臺扎古,實際上已經竭盡了全力,“你還沒明白過來嗎?這,是一場戰爭!”
“傀儡毀掉了,咱們還可以再造,但要是那兩隻蠍尾獅脫困出來,那就什麼都不用造了!”說著話,小光頭手上亮起紫色的光芒,出乎杜阿格斯意料的,他居然不是給傀儡加持防護,而是放了一個攻擊性的法術,魔法飛彈!
這枚飛彈就好像喝醉了酒般,慢悠悠的划著弧線,向扎古和蠍尾獅戰鬥的地方飛過去,最後一頭撞在……扎古的身上!四濺的光點,就好像夏夜的煙花一般悽美,在眾法師的視線中緩緩消散。
靜,極靜。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附庸種族的喊殺聲已經遠去,只剩下蠍尾獅那低低的咆哮,與小光頭粗重的喘息聲——他絕對是故意的,不然魔法飛彈的準頭,不會差得那麼離譜。
他是在用這枚飛彈來表明一個態度:我都不心疼了!那,你們還在等什麼?
“全體都有!”杜阿格斯的大嗓門響徹了整個戰場,這是他的特長,和觀察員比起來,他可能更適合當一個傳令兵。只是他的聲音,卻帶著一絲哭腔;而他的方臉也在不斷地哆嗦著,顯然是由於情緒激動的關係,他那發達的咬肌已經不受控制。
隨著這一聲呼喊,魔法師方陣中升起了一片五彩斑斕的雲。雲似緩實疾的朝那扭在一團的那四個怪物罩去——如果你離得夠近,就會發現這片雲,其實是由無數細小的光點組成的!
緊接著,雲化作了暴雨!
“怎麼可能?”扎麗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她自認了解這一群魔法師,知道他們的價值觀,和所有的“圈外人”都不一樣。
說白了,那就是一群牧師、研究狂、外加藝術家的結合體。這種人對得意的作品無疑是相當看重的,重要程度完全不下於性命和自己的子嗣!而如此重要的東西,他們居然能下定決心毫不猶豫的毀去,就只能說明一件事:
他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