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五郎重新拾起雲皮糕,咀嚼之時,用了幾分力度,彷彿雲片糕就是崔氏似的。他咬了一口,兩口,最後重重嚥下。
很好,非常好。
兩個月前就已經在秦州洛豐置辦了屋宅,明明那時的崔氏還在他身邊口口聲聲地說傾慕於他,還死纏爛打地試探他,每天問一次燕陽城,一副求他帶她回燕陽城的模樣。
是了。
他怎麼就忘記了,崔氏此人最擅長的便是一本正經地說胡話。
他竟是上當了。竟是上當了!
而且還被嫌棄了……
崔氏怎麼敢!她怎麼敢!怎麼敢!
他謝五郎都沒有嫌棄她,她怎麼敢先嫌棄他?
阿墨也是在此時腦子才轉了過來。崔氏在兩個月以前就在秦州洛豐置辦了房屋,也就是說之前想要跟郎主回燕陽城都是假象,不過是為了逃離郎主身邊所以才使出來的手段。
而且……
這樣的手段,不僅讓他,而且還讓郎主信以為真了。
他嚥了口唾沫
作者有話要說:崔錦:感覺有一波殭屍即將接近,準備窩瓜豌豆射手中……
閔恭:我就是你的土豆牆!
謝五郎:我哪裡像反派了……
作者菌:你們玩植物大戰殭屍cos玩得很愉快嘛……
第三十九章
崔元回了家後;起初一兩天還是有些消沉;偶爾想起秦州崔氏的輕視,心裡頭便有些不痛快。但與前些時日相比;崔元再也沒有喝悶酒了。
又過了幾日;崔元也不再不痛快,開始在洛豐城裡四處遊玩。
林氏見狀,也寬心了。
崔錦曉得爹孃都舒心了;她也安心了。連著幾日,崔錦都沒有出門,她待在屋裡作畫,畫了一幅又一幅,可惜沒有什麼成效。
她知道不能心急,只好作罷。
自從搬來了洛豐後,開銷逐漸變大,她剩餘的金也不能支撐幾個月了。
她必須想出掙金的法子。
崔錦燒掉了畫作,正想出門轉轉,尋找思緒時,外頭傳來了崔湛的聲音。“阿妹,是我。”崔錦一看時辰,微微有些驚愕。
往日裡的這個時辰,大兄定是在屋裡埋頭苦讀的。
她迅速回神,提高聲音說道:“大兄,進來。”
崔湛一進門,便聞到了一股燒灰的味道。他皺了皺鼻子,看向了桌案上的小銅盆。銅盆裡盡是灰燼。此時,崔錦輕描淡寫地笑了笑,說:“畫了些不滿意的畫,便燒了。”
崔湛說:“以前阿妹沒有這樣的習慣。”
崔錦笑道:“大兄,人是會變的。阿錦只想留下最好的畫作,不滿意的撕了還能拼湊,燒了便再也留不下了。”
崔湛不由一怔。
崔錦藏起了小銅盆,在另外一個盛滿清水的銅盆裡淨了手,方問:“大兄這個時辰怎麼過來了?可是有話要與阿錦說?”
崔湛此時正了正色,說:“坐下,我的確有話與你說。”
瞧到大兄這般正經八百的模樣,崔錦也不由認真起來。待她坐下後,崔湛方問:“阿妹,你究竟為何要來秦州洛豐?”
崔錦眨眨眼,說道:“三叔父送了家信過來,所以我們才搬來秦州洛豐的呀。”
崔湛瞪她。
“你當真以為為兄如此好糊弄?若非你在中間做了手腳,三叔父又豈會注意到我們?”
崔錦聲音軟下來:“大兄莫要生氣,方才阿錦也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已。其實……”她清清嗓子,一斂嬉皮笑臉的模樣。
“阿錦曾經遇過一高人,那高人有窺測將來之能。當初我能尋回阿爹,也是多虧了高人。那高人還告訴了我一事,他說我們晉國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