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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了口煙,語重心長對她道,“兆科啊,一碗水要端平,你不能做太過,幾個孩子裡,你向來疼士松,這個我不管,其他幾個也是我孫子,你做太過了,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

潘陽心裡頓時就窩了火,她心裡不是氣潘恆春攔她不讓她給潘士松蓋房,而是氣潘恆春不相信她,竟會覺得等潘士松辦完事之後,她會不管潘士告,或者說潘恆春認為她沒有把其他幾個孩子放心上。

他這樣想,潘陽心裡頭就有些不是滋味了,潘陽敢摸著良心說,打從她來到這個時代,變成潘兆科開始,幾個蘿蔔頭小的時候,她對哪個不好了?她缺哪個吃哪個穿了?她打小沒對他們教育了?對,她是一直最喜歡潘士松,潘士松是她親爸啊,血肉至親的關係擺在那兒,其他幾個孩子,除了潘士勳越長越白眼狼,她打從心底厭惡他,剩下的,她哪個沒照顧好?

合著,她現在就把家底子掏空了,拿出來給擺在檯面上給他們幾個挨個平分了,潘恆春和張學蘭才覺得她不會偏心是吧。

還有一點,別以為她腦子不好使,這兩人說來說去,都是希望她日後能給老二留點什麼,說到底老二是潘兆科的兒子,張學蘭的兒子,潘恆春的孫子。

但是,這些跟她潘陽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她就是把錢丟給要飯的,也不會給潘士勳留一個子兒!

打從這天起了爭執後,白日裡潘陽要麼去窯廠,要麼去市區監工,如今她跟劉鐵柱的施工隊擰成了一股繩,該上心的她都得上心,在市裡若是待的晚了,潘陽索性就不回家了,直接在工地的棚子裡將就睡一晚,就算放工回家了,她也懶得講話,通常吃了晚飯之後,洗洗手臉就睡下了。

倒不是說潘陽想擺臉子給誰看,而是她為這個家奮鬥了這麼久,頭一次感到心累,甚至是有些茫然的,她自問不是個怕吃苦的人,自打變成她爺爺後,她幾乎沒有時間悲傷春秋,或者因為不停的乾重活而磨磨唧唧,怨聲連天,說到底,支撐她幹下去,無非就是家裡這群嗷嗷待哺的小蘿蔔頭。

現在小蘿蔔頭們挨個長大,都成家立業了,潘陽似乎覺得她的使命應該是要到頭了,潘陽甚至有種放棄什麼也不幹了的想法,讓這群蘿蔔頭自己去闖蕩,自己去撲騰吧!

對於潘陽的這種反常,老潘家上下眼睛不瞎,連潘盈都知道跟她媽嘀咕,“阿爺最近回來都不抱我了。”

秀英拍拍她閨女的腦袋,讓她別瞎說。

私下裡秀英讓潘士堯去勸勸潘陽,忍不住嘆道,“要我說啊,蓋房就蓋唄,又不是什麼大事,阿爺和娘就是老古板,老思想,都什麼年代了,士松這會兒結婚能跟我們那會兒比嗎,我們那會兒多窮,哪家結婚手裡頭能有多少閒錢整排場,現在家裡光景好了,那還不盡可能往好的地方整?”

“阿噠無論給士松蓋什麼房子,我都沒個意見,阿爺和娘想說事就說事,把我們兩抬出去當遮頭算個什麼事兒?!還平白惹得阿噠對我們有看法,好像我們多奸似的。。。你去跟阿噠好好說說,讓阿噠別想太多,這個家家底子都是阿噠掙出來的,該幹什麼就幹什麼,還用得著他人指手畫腳?”

不止秀英不痛快,潘士堯心裡也不舒坦,就如秀英說的那般,他阿噠無論給老三蓋什麼房子,出多少彩禮,結婚辦多大排場,他潘士堯要是有一個意見,他都是狗孃養的,他阿爺和娘犯的著拿他們說事嗎?!

心裡這麼想著,次日潘士鬆開卡車往市裡送磚了,潘士堯沒跟去,抽這個空當,潘士堯在磚頭堆上尋到了潘陽,爬了上去,跟潘陽並排而坐。

潘陽沒看潘士堯,仍舊盯著前面推磚、打磚坯的小工們,道,“沒跟著去?”

潘士堯道,“士松自己能上手了,他自己開我也放心。”

潘士堯從小褂口袋裡掏出煙,抽出來給潘陽遞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