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婉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黃尋完全莫名其妙,怎麼好端端的就哭了。趕忙上前哄,可步婉只是哭。
這時丫鬟小翠見小姐哭了,忙上前來勸,並讓黃尋去請呂隆妻子,步婉的姐姐步氏來勸慰步婉。黃尋無法,只得去告求步氏。
黃尋來到呂隆府邸,這時已經是晚上了。
呂隆見黃尋來訪,遂問道:“遠達,你深夜來此,有何事焉?”
黃尋則苦笑著回道:“姐夫,我和婉兒吵架了。婉兒一直哭個不停,我怎麼哄都不濟事。丫鬟小翠讓我來請阿姊去勸婉兒,所以深夜來此叨擾”。
呂隆聞言,驚問道:“遠達,你這事因何而起,怎麼就把妻妹給惹哭了?”
黃尋嘆息一聲,說道:“唉,我回去告知婉兒我要率軍出外,前去廬陵赴任南部都尉之事,讓婉兒在番禺安心養胎。
婉兒叮囑我千萬不要錯過了孩兒出生之日,我當然答應。婉兒然後說她看《漢書中冠軍侯有一句‘匈奴未滅,何以家為’。
婉兒說她甚不喜此言。告誡我要在戰場上注意安全,不要親身衝陣,傷了自己。還叫我以她和孩子為念,時刻記掛在心。這是婉兒關心我,我當然答應。
這些我都聽從,只是想就冠軍侯這話與她講解清楚男兒之志。我就說冠軍侯此言是保國衛民,男兒有此大志才能名垂青史。大丈夫生於世,當立功業為先,如冠軍侯一般方不負男兒之身,豪邁之志。
我本是想將冠軍侯之言分析給她聽,可沒想到她聽了之後就說什麼我只圖建功立業,一點沒把她放在心上,然後就哭起來了”。
黃尋說完之後,呂隆勸道:“遠達,你這話倒也沒錯,男兒若無功名在身,走到哪也是不成的。不過問題是,你太較真了。妻妹是你妻子,你怎麼像跟人辯談似的,將這通道理講給妻妹聽呢?
妻妹見你要離她而去,她現在又懷有身孕,自然是想你陪在身邊。你該好好地聽她的
話就行,不必過於去像辯談似的,非要辯出個誰高誰低。
她說什麼,你就答應什麼就行。這段時間就順著她的意思來。
你倒好,非要突顯自己的想法,去辯談冠軍侯的那番話。妻妹見你這樣不順服她,自然是悲從心來,覺得你沒將她放在心上”。
黃尋聞言嘆道:“唉!姐夫,我確實是搞錯了方式。你說的對,婉兒是我妻子,我不必像對待別人一樣,強要爭個高低之分。只要哄住她,順服她就行。這件事情我確實是沒有做來”。
呂隆聞言,說道:“遠達,你自十七歲參軍以來,就一直在軍營之中生活,養成了凡事都要爭勝的性格。
現在你成家之後,對待妻妹,這性格可不能在妻妹身上擺出來,不然家庭日子以後肯定不和睦。
好了,我這就去告訴你阿姊,讓你阿姊去勸勸妻妹。你阿姊肯定能說通妻妹的,你就先留在我這吧,讓她們姐妹倆好好談談”。
“那屬下就多謝將軍大人了”。
“遠達,現在是在我府邸,你該叫我什麼?”
“是,多謝姐夫”。
“這就對了嘛!公是公,私是私,你要分清楚場合才行”。
黃尋自找一處偏房落腳。呂隆則回到居室,將黃尋和步婉吵架的事情告訴了步氏。
步氏聽說自己的妹妹受了欺負,當即大怒,罵道:“好你個黃尋,我辛苦牽線將妹妹下嫁於你。你居然敢欺負我妹妹,我得為我妹妹出口氣才行。夫君,黃尋在哪?”
呂隆聞言,急忙勸道:“夫人息怒,遠達現在我處,不過妻妹還在憂傷之中,夫人還是先去勸慰妻妹吧。別讓妻妹哭壞了身子,現在妻妹可是有孕在身啊”。
步氏聞言,這才想起來道:“對,妹妹現在懷有身孕,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