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聽完龔立的這番肺腑之言後,龔據說道:“龔立,你以為我不想自己做主,好來掌握住家族裡的大權嗎?
但自從我六歲繼任家主以來,族內的一切事務皆由堂叔祖主管。後來我十四歲之時,堂叔祖去世,又將族內大權移交給了龔朝。
龔朝繼承了堂叔祖的縣尉之職,又有許多家中族老相擁護。我那時若不每日玩耍,縱享歡愉,那龔朝又豈會放心於我?
幸好我給龔朝造成了不理實事,貪玩逸樂的印象,所以龔朝才能容忍我繼續擔任家主。不然以龔朝在家族中的勢力,那將我給廢掉,然後龔朝自己來當這家主,不是舉手之勞嗎?
龔立,我知道你對我之忠心。但你為了保全我而出賣我大哥的行為,這實在讓我不能接受。要知道在這龔家之中,我所能依靠的人,除了你之外就是我大哥了。
我大哥雖是庶出,但卻長我六歲。其經歷過父親統管整個家族的歲月,還能喚起我父親的一些手下來支援我等兄弟。
今若為了這還沒有證據確鑿的刺殺之事,就出賣我大哥。那我日後還能依靠何人來擊敗龔朝,以奪回家族內之大權呢?”
龔立聽到龔據的這番話之後,遂對龔據的印象大為改觀。原來主公不是一個頑劣之徒,而是行的韜光養晦,隱忍藏拙之計。
龔立重新認識到了主公的品性之後,當即大喜道:“原來主公竟是行的勾踐之志也!
恕僕下愚鈍,竟未能看出主公之宏圖遠略。主公既然隱忍了十幾年,那定有所謀劃。僕下願聽主公之計議,請主公告之”。
龔據見龔立讓自己說出計劃來,於是無奈的說道:“龔立,我哪有什麼計劃啊!
自我成年以來,便只能一切看龔朝的臉色生活。苟且偷安,得過且過,此便是大幸矣!
這些年來,我也只能裝成一個貪玩享樂的人,這才能被龔朝所忽視啊!龔立,你說我這種形象,連你都看不上我,家族中人又有誰願意聽我的調遣指派呢?
唯有我大哥經常以祭拜父親的名義,來與我商談擊敗龔朝,以奪回大權的事情。只有我等兄弟齊心之下,才會有擊敗龔朝的一些渺茫機會出現。
龔立,你也是我的忠心手下,故我才將我之真相告於你知。所以我大哥與我同根相生,若大哥為龔朝所滅,則我即使能苟全下來,也再無可以擊敗龔朝的機會了。那一切就萬事皆休矣!
所以龔立,你現在明白了絕對不可以出賣我大哥的道理了嗎?”
聽完了龔據的這番話之後,龔立不禁捶胸頓足道:“哎呀!老奴一心只想著保全主公,讓伯主去承擔龔朝的怒火。卻沒想到主公和伯主早就定下了打敗龔朝,奪回家中權利的大計。
如今老奴已經將伯主和餘廣的關係告訴給了龔直,依龔直的個性,他必會去查探餘廣的底細。餘廣在二小姐身邊擔任護衛有數年之久,龔直一查便會知道餘廣與伯主的來往密切。
若是如此,到時候伯主勢必難逃龔朝的報復。主公,這一切都是老奴的錯啊!為今之計,老奴只有去替伯主抗下這些罪責,以恕老奴之過錯矣!”
龔據聽到龔立要去為大哥頂罪,心中感激之餘,卻也湧出一種深深的無能為力之感。龔立和龔由是龔據唯二可以信任的人了,現在眼見要亡一人,自己卻沒辦法相救,龔據自然是感到極度憋屈的。
龔據無法可施之下,最終還是決定請大哥龔由過來,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大哥知曉,好讓大哥來做個決斷。
龔由到來之後,龔立遂馬上跪倒在地,向龔由不住的磕頭,聲稱自己的罪過。
聽完龔立的說辭之後,龔由見龔立居然敢出賣自己,當即也是怒火填膺,對著龔立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以洩憤恨。不過打完之後,龔據說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