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之人,就是於家之人。若能說得於家反戈潘達,我軍可裡應外合進入餘姚。
只要於家能保護賀大人,不受潘達侵害。那我軍只需要擊殺潘達和柳升,便可徹底平定餘姚,救出賀大人”。
賀茂說道:“原然如此。那不知我該等如何聯絡此人呢”?
丁固回道:“我任郡吏之時,曾去餘姚處理於家僮客之事。與於家因此事有所交集。當時於家家主於諭言:‘於家船隊逐波蹈浪,手下必要留有僮客為其效力’。
我言‘方今天下戰火不息,我朝肇建國家。當釋僮客務農為本,開墾田地,以增糧產’。於諭聽此言後,帶我前去觀於家鹽田。
我見於家將海邊灘塗,製成方圓之形。其中阡陌縱橫,猶如稻田。海水漲潮來後,於家將海水引入方圓之中,謂之‘納潮’。而後待潮水消逝,日曬風吹,漸形成晶體。成熟之日,方圓之中滿是鹽晶。猶如豐收之農田,因而稱之為鹽田。
於諭指鹽田謂吾曰:‘我於家不事農桑,徒以此為食祿也!又有何不可?此鹽成後,尚以之進獻富春樓為主料。富春樓可是魯班公主之產業,丁君可自忖之也’。
我聽於諭言及此。始知於家為何販鹽入青徐,而朝廷不徵。原來有魯班公主為其後援。我知曉此事後,不復再審於家僮客之事。而於諭見我識趣,亦贈我十金以謝。
我以言拒曰:‘我受郡丞上官之命,來此清點僮客。本欲盡釋為農,為國家廣墾糧田。而今知君有貴人為依,逡不敢專。上負郡丞之命,下否pi)本職之責,已心有休慼焉。怎得再受此濁物,自損德也’!
於諭聽我之言,因敬而對曰:‘丁君不受財帛,而心懷職責之本。累心自抑,實乃誠士也。若丁君日後有事,可與我於家作書。我於家當盡力以效。以結交君也’。
因有此事,故我與於家可相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