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尤宏和丁暮變賣了在建業的一切財產,前往廣陵等待時機。而何飛則繼續留在薛府,打探訊息。
且說經過幾日的整理,賀氏和孫秀終於整備完行李之事。
黃尋得知舅母和表弟一切準備就緒,於是一行人啟程來到長江渡口。準備乘船離開建業,前往西陵。
到達渡口之後,黃尋說道:“舅母,一切已安排妥當,請舅母準備上船吧”。
哪知賀氏卻不安的說道。
“遠達,此去西陵,縱使一路經長江水道行去,也是費時日久。我不安舟船勞頓之苦,就讓秀兒替我,隨你前去西陵賀喜吧”。
黃尋聞言勸道。
“舅母,我已經打通了宗府的關係,宗府已經允許您離京。況且舅母也知道,我家中父母俱已仙逝。這次去迎親,沒有個長輩照看可不行。如今我在這世間,只有舅母為我之尊親長輩。
而且我當年白身無職,前來投靠舅母之時。舅母也是接納於我,讓我有所依託。所以於情於恩,我都必須讓舅母端坐上位,接奉我妻子所敬之孝茶。以全我對舅母的感激之情”。
這時一旁的孫秀也出言勸道。
“母親大人,表兄所言有理。而且我也放心不下,母親大人一人留在建業。所以母親大人還是隨兒子一起,前去為表兄之婚禮作賀吧”。
賀氏聽到兒子的勸說,於是這才應承下來。
黃尋見舅母答應,於是立刻招呼府中下人,收拾行李,準備登船啟程。
這時侯李開前來報告道:“主公,典校府來人了。說是奉上官之令,要隨我等一道上路,以監察表少爺之行止”。
“哦,快快帶我去見他”。
李開聞言說道:“主公,該是讓我領他來見主公才是。為何主公卻反而要去見他?”
黃尋聞言回道:“興業,此人既然乃是典校府派來監察表弟的人,那我們就要敬著他。這樣一來,許多事情就有轉圜之地了。
畢竟雖說是公事,但若將私誼相處溫潤,那公事也就好辦了。為人處事無外乎‘人情’二字而已”。
“原來如此,屬下明白了。主公,請隨我來”。
李開於是領著黃尋,前去拜見典校府來人。